“他相貌俊美,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 ”
……
“对!鼻子要高一点!眼睛再大点…… ”
……
画院里所有人都不敢马虎,俯身作画。
大赢画院说好听了是宫廷画院,说难听点其实也不过是皇帝的下人罢了。
程素看着各位画师围着,他们时不时弯个腰,时不时动笔给其中一两幅画填上一笔。
画出来的图纸越来越多,两个婢女也说的口干舌燥。
“白祗侯,灵禹国的衣纹是云状不是花状。””沈竹月低声提醒道。
白豌愣了一下:“哎,这我不知道,沈侍诏果然见多识广。多谢!”
随即落笔,寥寥几笔便修改起来。
谷公公见他们窃窃私语,白眉凤眼瞪了过来,白豌才嘟哝着闭嘴。
画师们之间流传这么一句话:“大家画成什么样子不要紧,对方满意便是好画。”
尤其宫廷画院,只要陛下和皇亲贵胄满意才能保住性命。
那么什么才情,什么心思,那都是虚的。
除非你名满天下的画师,成为譬如————大赢三画圣。
大赢一方面让太医院竭尽全力医治滇阳郡主。一方面让画院所有画师一整夜都画郡马爷生前画像。
大赢画院整整一百七十余人,殚精竭虑,小心翼翼想方设法画出此画。
整个皇宫,几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画院如此场景,堪称绝唱。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
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画院等人,才在这一百多张画中找出了婢女心目中最像滇阳郡主夫君的两张肖像。
一张是白豌画的,一张是沈竹月画的。
谷公公看着两张画各有千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这幅《郡马图》,关系郡主身心,关系两国结盟。
“咱家觉得,沈侍诏毕竟在画院资历更久,不如就用他这一幅吧!”他与程素程直院如此说道。
沈竹月却是淡淡道:“下官长期在画院已经僵化,白祗侯的画灵气更甚,不妨用他这一张。”
“这……”程素程直院不由得看向管事太监。
谷公公犹豫了一下,细细又看了一眼这人手中画像,蓦然点了点头。
“既然沈侍诏都这样说了,便试试。陛下此前也颇为欣赏这新晋的白祗侯,也正好看看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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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拿着白豌那幅《郡马图》走向永安殿。
永安殿中,一众使团人在殿外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