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层想法作祟,以他一个小白脸痞子不知祸害多少姑娘了,哪里能孑然一身到现在。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在这张纸旁落下题字:“思往事,方知情。”
他的诗文和隶书,涓涓流光溢彩。
不多时,一个急匆匆的脚步传来,原来是凌书墨身边另外一个跟着的小厮阿念。
这人平日里极少出现,比阿砚还要忙的多。
白豌弯眼笑:“阿念,大人又有什么吩咐给你了?”
阿念一看到对面人就觉得气恼,之前大人病着竟然还给他回信。为了找这人还专门告假,整夜不睡,四处奔波,实在是难以理解。
“给,这是明日画院殿试需要的规矩卷轴。还有,这是大人给你的笔墨纸砚,补刀以及糨糊!”
他把一个盒子扔了过去,因为带了脾气而有些咬牙切齿。
白豌稍稍轻触,无奈。
这人还是那么事无巨细的为他着想,这如何拒绝的了啊!
阿念瞧这人如此心安理得的接受,实在是气:
“你这人,是来考画学殿试的吧?考完了就离开好了。我们大人可不能再招呼你这种人了!”
“我这种人?”白豌眯着眼睛看他。
对面人扯了扯嗓子:“我们大人呢,只是可怜你这穷乡僻壤来的亲戚朋友!他只是说收留你到殿试结束而已!”
“他说的对啊!”
白豌点头,本来之前说住到殿试结束就是他自己提的。
阿念没想到这人竟然没有动摇,便是瞪着他:“大人说你是个痞子无赖,满口胡说八道。”
白豌更是感慨:“说的确实没错!还有呢?”
“你!你!你!”阿念觉得这人脸皮厚的可以,“他说你画的东西太差了!一定考不上!”
对面人笑了:“对,说我考不上。甚至还可以说我是个天生一事无成的废人!只会在他府上吃白饭?你再编……”
白豌极其嚣张的凑上前去:“小子,你又摸鼻子,又眼神飘忽的。老子我撒谎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阿念被怼的哑口无言。
凌书墨是什么人,白豌清楚的很。
什么嫌贫爱富,什么刻意打压自己,甚至背后和下人说自己坏话。
这种事情,这辈子都不可能!
就算做不了那亲密关系的人,也绝不是旁人可以言说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