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终于减弱了之前玩世不恭模样,正色道:“当年在白云城,他除了被地痞流氓欺辱外,我还曾发现有人在追杀他。”
此人语气变得冷冽起来:“韩画师曾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又与我有兄弟之谊。我自然会帮他,但是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闻言。
凌书墨突然忍着腿疾,从轮椅上站起身来。
他将青袖扬起,双手作揖,向着程素行了个极大的礼:
“程兄高义,凌某多谢您当年教授他与救治之恩。若没有你,他想必不会活的如今这般肆意自在。”
虽说,现在变成这样有些长歪了。
但是,若没有程素教这人打架和使用药粉,还有隐藏身份。
怕是以从前月白兄文弱模样,失忆陌生的环境早就身死。
程素难得受这么大的礼,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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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韩妙染被他所救,凌书墨居然对自己感激涕零,实在不可思议。
他谦恭弯腰,赶紧的将他的手抬起:“这份礼我怎么受得!凌尚书可不要折煞我!”
按照官阶,自己可没有对面人官大。
接着,程素便告诉凌书墨一些他已知的事情。
当年,他刚认出白豌就是韩妙染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并且想要致他于死地。便觉得月白的身份恐怕会引来祸端。
所以一直鼓励白豌呆在白云城,少和生人接触。
你想想,一个名满天下的画师,无故失踪半年后身死。
找到的尸体面目全非,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就判定他是遭到劫匪导致身死。
认识他的人或失踪或身死。
失忆之后在偏远小城竟然也被人追杀,实在诡异。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不鼓励白豌去考画师。
万一,被人认出身份……
“凌尚书和韩画师,情谊深重,程某佩服。但是你当真要让他去考画师吗?”程素还是问出了心中疑虑。
凌书墨悄然将另一支莲花笔放回盒中,眼神讳莫如深。
“我已经对他隐瞒了他的身份,不能再打着为他好的名义,让他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