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珉低声道:“虽如此,总不至于后头……”
却又道:“不过祸福两依,若非当年,哪有今日?”
李训不置可否,只自拿水烫了杯子,另倒了一杯新茶,半晌,方才又道:“你方才叫她来均州安置,是个什么意思?”
谢珉道:“我既为州官,‘理财赋’是为本职,不过寻商纳户而已,哪有什么意思?”
他说到此处,却是哼了一声,道:“又叫我好生抚流民,又不给我人财,还要抽我的粮谷,眼下我自找人南货北通,你还要啰嗦,我好好的官不做,提着头来帮你做这些,还要被你发问……”
李训摇头道:“不是帮我……”
他声音略沉,郑重看向谢珉,道:“不是帮我。”
谢珉一时沉默,良久,才道:“我晓得,不过帮莪读的那些圣贤书……帮我良心罢了……”
两人对坐片刻,那谢珉才问道:“傅淮远这事,另有许家,你待怎么处置?”
李训道:“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你自按律去审,问我作甚。”
谢珉皱眉道:“若那老夫人找到我头上……”
李训道:“我只答应照应他一家,那人姓傅,又不姓许。”
再道:“至于老夫人那一处,要是她一意孤行,你便同她把话说得清楚——想要留傅大一条性命,便只安心每年分利,若还想把镖局留给许家自用,叫女儿有个产业在,便不要啰嗦。”
两人一问一答,又说了两炷香功夫,李训才把各项事情俱都交代清楚。
一时事毕,他放下手中茶盏,转过头,从敞开大门往外看去,正见赵明枝由远处转角慢慢走来。
一旁谢珉也循他目光看去,随即笑道:“赵姑娘来了。”
而李训安静几息,却是忽然道:“我从未有过心意,更无什么‘照着长'一说,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