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冯世不屑地冷哼:“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你不知道卡莲就在你儿子当时暂住的教堂,教堂里的神父还是你儿子的好友?”
触手跨过桌子,卷起言峰璃正,把他拖到桌子上,直视冯世燃烧的双眼:“装尼玛装!我捡到卡莲的时候她一身淤青,还严重营养不良!你就是这么思念你孙女的?!”
“我没有!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言峰璃正惊怒交加地反驳。
忽然“噗”得一声,就像是装满水的气球被戳破了,但破掉的是言峰璃正的身体。
大量粘稠的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来,有得血液甚至因为血液喷在穿透言峰璃正腹腔的那只手上,指尖滴下的血浆又顺着歪斜的桌面流到地板上。
希耶尔檀口微张,因为场面太过诡异,她的思维陷入混乱。
攻击言峰璃正的人不是冯世,而是……
“父亲,原谅我,要是再聊下去,我就看不到你现在的表情了。”
邪恶混合愉悦,却又如岩石坚定的声音在言峰璃正耳边呢喃,随着染血的手抽出,言峰璃正痛苦、不可思议和难以理解的表情最终定格为绝望和空虚。
然后冯世一发血疗就把言峰璃正奶活了。
“啊,果然您不会轻易地让生命逝去呢。”言峰绮礼苦恼地歪头,但很快又因为言峰璃正愤怒的表情喜悦。
这份被背叛的黑色情感正是他的食量,名为血缘和亲情的作料让这份料理更加美味。
“你!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父亲,我只是找到了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言峰绮礼的喜悦如此纯粹,就像是孩童踩死毛虫,撕碎蝴蝶的翅膀,把老鼠的尾巴扯下来,那是最为纯粹的恶意。
自出生其27年以来,名为言峰绮礼的人类就一直在寻找自身存在的意义,因为常人所传颂的美好他体会不到,常人所追求的目标他一无所有。
在父亲眼中他是虔诚的教徒,不拘泥于功劳和荣耀,只是不断在即将抵达某个领域的顶点前停下,转身投入新的战场,只为了践行主的教诲。
“父亲,你错了。”
言峰绮礼继续用语言刺激言峰璃正,延续精神上的愉悦:“我不去耶路撒冷不是因为虔诚,只是那满足不了我心中的空虚,在昨天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切都满足不了我。
克劳蒂亚在我面前自杀的时候我曾感到心痛,那时我天真以为那是爱情,但我错了!我是在后悔啊!后悔没能亲手杀了她!”
狂热地说出妻子死亡的真相,言峰绮礼在胸口画出一个十字架,狂热又虔诚地背诵亲手扭曲的教义:“我生来就是要作恶,在这地上制造祸端,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神的伟大!”
“你这个异端!”言峰璃正以几乎要呕血的痛苦怒吼,但言峰绮礼却看都不看这个被信仰蒙蔽双眼的老人一眼。
言峰璃正身上的痛苦和绝望他已经咀嚼干净了,曾经引导他的父亲现在只是一块甘蔗渣。
他要追求更多更大的绝望和痛苦,而那就在他的眼前。
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