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赞美神灵,非常感谢!哦!赞美神灵!真实太感谢您了!”
农妇颠来倒去说着感谢的话,哪怕冯世等人已经离开,农妇依然对几人离去的方向弓着腰,叫久久没有抬起。
前往森林的路上,西莉卡没有往日高昂的兴致,敏锐地察觉到这点,结衣也没有说话,而是后退一步,把位置让出来,好奇地观察亲爹打算做什么。
“很难接受吗?”冯世忽然问。
“嗯……”西莉卡无精打采地点头,“总觉得,不该是这个样子。如果现实的话,那个病应该很容易就可以得到治疗吧?”
那样的话,爸爸妈妈也不会像这样卑躬屈膝地恳求别人帮忙。
“差不多,考虑到是小孩子,如果不是先天性疾病的话,那应该是感冒发烧引起的疾病,如果是现代感冒之初就会被药物扼制。”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算好的,至少有药草。”
西莉卡一下子瞪圆了眼,似乎在问:难道还有更糟糕的吗?
冯世讽刺地说:“现实世界欧洲宗教还占据绝对统治地位的时候,平民生病唯一的希望就是向上帝祈求。”
“病好了是上帝垂怜,病情加重是罪大恶极,神都不救,死了也是活该;等再过一段时间,冷热干湿学说认为人生病是因为内环境失衡……”
“这听起来有点道理诶。”
“是啊,可他们治疗的方法可就不那么科学了。”冯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忽然问:“对了,你们知道理发店门前红白蓝三色柱的含义吗?”
西莉卡果断摇头,就算爸爸和爷爷都很厉害,她也只是一只小学生,储备地知识可没有丰富到这种地步。
“那个时候西欧流行放血疗法,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高级一点用水蛭吸血,而尊贵的医生可不会因为卑贱的平民出手,那是贵族的特权,所以动手的一般是理发师。”
“红色代表动脉,蓝色代表静脉,白色代表纱布。”冯世摇头晃脑地感叹:“在现代医学还没有发展出来的时候,理发店的师傅手上可是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啊!”
“毕竟……”
冯世一摊手,俏皮地说:“那个年代可没有消毒的概念,指不定给你放血的家伙一分钟前还切割过油腻腻的头发呢,洗都没洗。”
西莉卡小脸苍白。
一想到沾满头油,臭汗和碎发的小刀给自己放血,西莉卡就生理上接受不能。
“所以说啊,至少她还有药草不是吗?不过有一件事我有点在意。”
冯世好奇地问:“你们说,她家祖传的宝剑难道很多吗?我们三个人能一人一把?还是只是给我们里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