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自己拿过来喝,对上了一双如幽潭般的黑眸,锐利的眼神充满了压迫感,在一起几年不说多了解这人,但也猜得出他是在用眼神告诉她,若是不配合他会亲自用嘴喂进她嘴里。
无奈之下只好就着他的手把茶水喝光,有了水的滋润喉咙处好受了些。
“百合,箱子里画着红梅的瓶子。”
百合听到郡主的吩咐忙拿出马车里常年备着的药箱,取出瓷瓶。
“一颗就好。”
马车停在许宅门口,柳诚之把人裹的好好的抱着下了马车,红缨先行一步回了府,大夫已经候着了。
教导嬷嬷们站在远处只看到小柳大人抱着郡主回了房,身后还跟着大夫,几人面面相觑心里猜测郡主又在宫中受了罚还是哪里不舒服了,她们有些担心。
碧落面上不显,心里却在幸灾乐祸,肯定是太后娘娘出手了。
皇宫。
今晚皇上歇在了谷贵妃宫中,贵妃正服侍皇上喝解酒汤,听着宫人的禀告皇上眉眼往下压,语气夹杂着严厉:“郡主身子不舒服,你们就不知道把人安置在宫中吗。”
“皇上恕罪。”
皇上避开谷贵妃伸过来的汤勺,伸手揉了揉眉心:“让温太医去看看。”
等人走后他才拍拍谷贵妃的手,眉眼间的不郁散去,嘴角还微微弯起:“这丫头挨了二十大板还能跑能跳的,朕还当那丫头是铁做的呢。”
旁人挨二十大板像是快死了一样,比如盛兆。
谷贵妃浅笑低语:“长宁性子坚韧,想来私下定是吃了不少苦的。”
皇上没有提夏弦歌方才说的话做的事,她自然也不会提,只是对这个儿媳多少有些不满。
长宁治好了静儿,谷府的府医学了长宁的针灸执法后日日坚持给父亲针灸,配上长宁传授的按摩手法,父亲这两年身子好了很多,这个季节也不像从前窝在家中养病,而是整日带孙或者去关将军府遛弯子。
看来夏弦歌不是个安分的,明日得点点她家傻静儿,莫要凑上去。
温太医提着药箱赶来许宅时已是半夜,宅子里灯火通明,他几乎是被剑兰等人从大门外架着进府的,可怜了他这把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