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许长宁只是淮南王的义女不是亲生的,但这丫头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即使知道自己是容王的亲生女儿也没想着把自己的身份换过来。
换做他人,怕是早就跑到容王面前诉苦了。
皇上瞥见裴黎紧皱的眉头,心底生出些疑惑:“黎儿,你兄妹三人好似对这丫头很熟悉,你们从前见过?”
裴黎适时的扬起温和的笑意:“皇祖父,那次宫宴上我们和长宁是第一次见。”
“能擒住老虎的女子是我妹妹,多威风啊。”
他看着皇上不好意思的笑笑:“母妃总说我们兄妹三人一点学乐器的天赋都没有,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能拖住母妃,自身又有天赋的人,为了少挨骂我们也不想放手。”
“您是不知道从前在淮南时,每次我们学不好母妃还没骂我们,父王就动手了。”
这的确是老十能做出来的事,皇上想到此也无奈的摇头,那小子从小就是个混的。
许长宁回了桃花村,底下的人来报说淮南王妃困着郡主日日在宅中弹琴说唱,一首曲子弹不到王妃满意就不放郡主回屋,还说白璟和郡主一起弹奏时柳大人吃醋了。
皇上想着不由的又生出了羡慕,年少时的感情总是真挚的,只是能维持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他捏着玉串看向裴黎:“放心,朕已让人去往云麓山了。”
裴黎大喜,忙又跪下:“谢皇祖父。”
皇上点点棋局,示意裴黎起身继续下,一时殿中又恢复了平静,四周摆着冰桶宫女转动着扇子把凉意送到皇上跟前,严公公垂着头候在一边给二人端茶倒水。
桃十三等人夜里回了柳诚之那,把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主子,包括千帆和夫人撒娇,夫人给他报仇的事也说了,夫人请他们吃瓜果点心的事也说了。
柳诚之坐在书桌后没有吭声,阿言性子好又护短,只是一想到千帆那小子在阿言面前撒娇的模样他心里就生出了些醋意,阿言心里总是能放下很多人。
咔嚓。
他骨节泛白,手中的毛笔被他无意间折断,底下的人垂着头不敢露出自己惊讶的表情,主子这是怎么了?桃十三偷偷抬眸看了眼主子心下了然,恐怕是因为千帆那小子,主子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