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的摇晃中,关筝费力睁开眼,入眼的是黄色的马车顶,她意识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手指摸到身下的被褥。
那婆子今天怎么这么好?
另一只手沉重的很,她微微侧头,一女子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睡的正香,估摸她是觉得有些冷了,还跟她睡在一个被窝里。
她看不清她的面容,左右看了看,努力拿起旁边的茶壶往帘子外一扔,借着光看着这姑娘的长相。
车夫停下了马车,刚才那茶壶估计是砸到他了。
柳诚之掀开帘子就看到他娘盯着阿言看,关筝转头就对上了他泛红的双眼,她没想到车夫竟然是她的儿子。
“娘,你醒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角湿润。
“臭小子,这是把娘救出来了。”
关筝扬唇一笑:“干的不错。”
许长宁听到说话声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母子二人齐齐看过来,她一怔。
“阿言。”柳诚之唤了一声。
“姑娘我胳膊麻了。”关筝提醒道。
她侧头看着柳母的手臂被自己枕着,忙起身:“娘,不好意思啊。”
“娘?”
关筝朝儿子挑了挑眉,自己那闷骚的儿子竟然红了耳朵,他上前扶起关筝:“娘,这是我娘子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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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坐在了许长宁的旁边,关筝没有问怎么不是张家那丫头,她知道他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要么就是张家做了什么主动要求退婚的。
“长宁可是许大山家的丫头?”
“是的,娘,我叫许长宁。”
许长宁还没和婆婆这种生物相处过,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子,至于许大山不是她爹这回事,她目前不打算说。
“哦,那你躺下来继续睡,我胳膊不麻了。”
开玩笑,自己儿媳妇贴着自己睡,还麻什么?
关筝说完还伸手拉了拉许长宁,她的脸上全是笑意,诚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