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次你不介意？你敢不敢发毒誓，用你的所有！”莫瑶冷冷地笑着。

此刻的她变得高冷而不近人情，严厉的语气，站得笔直的身姿，加上面对王妃却毫不退缩的慑人气势，如女王般令人不敢直视。

兴王妃没想到一个姑娘家能有如此的慑人气势，只能说这个姑娘不是简单的人。

似乎触碰到她心中某处柔软的神经，她好像崩溃了，饱含泪水倒在地上痛哭，“我介意，我介意，我介意，但我能怎么办，我什么都做不了——”

内心积存已久的痛楚如决堤般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不停地哭，不停地用力捶着地。

“既然你介意的话就不要再给王爷找小老婆了，”莫瑶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有些心软，蹲下来，轻声对她说，“时辰也不早了，希望王妃能放我走。”

听到她这么轻柔的声音，兴王妃也沉寂了下来。

“莫姑娘，你能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吗？这些话我好久都没和别人说过，现在说了出来感觉舒服多了，”她拉着她的手，吸了吸鼻子，“很抱歉，我刚才对你说的无礼的话你能忘记吗？”

“但我的朋友在客栈等我呢。”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莫瑶心中也有些不忍。

其实王妃并不是坏人，只是一时间丧失了理智。

“我派人送信过去，你能再留一下吗？”她充满期盼的眼神，莫瑶只能点点头，好吧，再留十分钟吧。

***

莫瑶给她倒了一杯清茶，只见兴王妃看着杯中浮起的茶叶，目光迷离，“其实我已经给儿子取好名字了，感觉很怪是吧，觉得我想要一个儿子想到疯了吧，我希望他好像火炬那么明亮，他就叫熜儿。”

聪儿？挺好的啊。莫瑶没有细想，只是微微一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问，“王妃……那全名叫什么？”

兴王妃转头看她，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但没有深究，“我儿子那辈是厚字辈，全名就叫朱厚熜。”

恍如一声晴天霹雳，莫瑶的脚差点站不稳，只能扶着桌子，她招谁惹谁了，朱厚熜不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嘉靖大帝吗？

那个精通帝王权谋之术，忙于修道不理国事的狠人，明朝实际掌权时间最长的皇帝，嘉靖皇帝。

下下任皇帝。

而眼前这个王妃就是他的妈妈。

“你有儿子，你绝对有儿子，而且是个很厉害的儿子……”莫瑶扶着眉心，似乎还没接受这个事实，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