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又朝着白父恭敬行了一礼才起身回答:“本来老爷带着夫人游历四方,京都的人是不会知道具体的位置,只会根据沿途济世堂的线索,知道一些大致的方向。”
“只是……老爷想将这里的宅子重新装修一下,有些过去京都的东西也想往这里搬了,打算就在江州定居下来。”
“京都的老家主知道后,就差人护送,这江泗就是负责此次护送的人。”
福伯说的算是有些隐晦,但在坐的人心中也无比清楚,这护送的东西多半是跟重新装饰白母的院子有关系。
毕竟,就在他们决定离开京都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将很多东西都处理好了,一些京都的店铺更是直接转卖变成现银,方便携带。
再次回去处理他们两人的东西,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大。
只是因为怕给白母沾染上什么麻烦,他们不管是去信京都还是在江州的宅子当着这些下人的面,直接隐去白母的痕迹。
对于这样贴心细致的安排,白家三人心中自是无比满意。
只是这最后一句话,让白青云还是撇撇嘴说道:“这人真是江家家主的人?”
“那江家的教养倒真是令人咂舌!”只不过后面一句话,白青云可不敢当着现场江家的众人面去说,白母在血缘上也是江家人,这样的无差别攻击伤人心的话,还是烂在肚子吧!
江父看着江母拉着女儿的手低沉私语的样子,又看向躺在地上昏迷人,听见白青云的问题,终是忍不住的苦笑一声。
幸而这会儿正好丫鬟端来一把椅子放在身后伺候着,这才没有让他苍老略显瘦弱的身躯倒塌在身后凸起的泥巴地里,只是倒在椅子上一副被生活抽干了精气的模样,让他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全然不见刚刚在正厅喜笑宴宴关怀外孙子女的神气。
他无力的将两只沉重的胳膊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对着福伯有气无力的说道:“去打一桶水来,我也想看看我那位好父亲到底派了个什么样的货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