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微微寒风吹进屋里,带着屋外细小枝丫的破空声,将本就摇曳的烛火变得摇摆不定,空气中更是只剩下寒风的声音,弥漫着一股不可言说的诡异氛围。
江父也不知该如何说,他其实也很想问夫人,怎么没有请来济世堂的刘医师。
但又想起今日父亲皱着眉头不容置疑的话:“你若想争家主之位,就应该清楚自己有些东西是应该舍弃的。侯府的庶女与你为妾室,至少你膝下还能有个后,争来的位置也有人继承!”
又想起隔壁院子虎视眈眈的二房,这郎中即便不是自己派人去找来的,但细细一想便也能知道背后代表着什么。
只是,家丑不可外扬,他也不愿着家中的丑闻与一个不熟悉的郎中诉说。
面对老郎中的提问,江父一贯能说会道的嘴只在房间黑暗的角落里上下蠕动,难以启齿的模样让他憋的脸颊泛着红。
江母自然知晓,却不想自己的丈夫一时间这般不争气的模样,偏偏人家是问的他,若是自己贸然插嘴替他回答,免不得又在外人面前落了他的面子。
传出去这名声也不好听!
他们没有怎么享受江家带来的好处,但任何可能危害江家名声的可能性,都不能够存在。
否则,家主的责罚,二房的落井下石,和大房的官身都要受到牵连。
不论是其中的哪一项,都是他们不能够承担的起的。
因为……他们拥有的东西太少太少,一旦失去哪一项,都会接受到成倍的打击。
老郎中问出这话后,也惊觉有些不妥,事关江家的事情,本来就是不能够轻易示人的。
佩服是一回事,即便是过去的微弱交集,也不能够让人家对你诉说家事的程度。
几个呼吸间,在场的三人都是心思各异,空气中都弥散了些许更加尴尬的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