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是巧思。”说完便作势准备往前走。

江父见状连忙跟上，玩笑般说道：“说不得巧思，倒是挨了你娘几顿呲……”

白母随意看了一眼洋洋自得的白父，倒也没有拆穿他，心中倒也清楚，一个以夫为纲的温婉妻子，怎会舍得骂自己的丈夫呢？

只是思绪还是自忍不住飘向远处。

……

腊月寒冬。

江都江府的宅院里，访客络绎不绝。

送年礼的，来拜会的，就连后院的女人们也忙着准备各家的回礼。

江母自然也不例外。

江父的衙门里，同僚之间的往来，也只有这一回可以稍微正大光明一些。

一家的礼轻，一家的礼重，都需要考量。

江慧那会刚六七岁的年纪，身上厚厚的披风将稚嫩的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头上竟是都没有放过。

跟这时候同龄的白青云相比，身量要高一些，单从露在外面的圆脸弧度都可以看出被娇养的多好。

浑身气质淡雅，又不失少女的灵动活泼，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外面的飞雪兴高采烈。

京都的雪没有并州的大，但也是不小的。

只一夜的功夫就压满枝丫，春日里刚刚冒出的嫩芽，没有在夏季努力的生长粗壮，只挨过秋风萧瑟，却熬不过寒风凌冽，终是被几片雪花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