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顿时就不香了,云枝转头瞪过去,
“妇德是个什么东西?你爹啊!”
说话的是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锦衣华服,身边几位差不多模样的同伴。
成陵关最多的就是军士和家属,戎月降民不会参加今天这个节日。
其余的就是去岁受灾流离失所的大桓子民,以及一些来这里做生意的商人和家眷。
这几人看打扮都不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年纪也不大,没想到思想却很古老。
被云枝呛了一句,一妇人道:
“跟那种人走得近的能是什么好东西,难怪如此粗鲁,咱们走。”
云枝气笑了:“走什么?你过来,咱俩掰扯掰扯。”
佛手懒洋洋打断:“何至于跟她们废话,走了。”
看她如此平静,想必这种话已经听多了。
云枝更气:“你不在乎,我在乎!”
“你!你们都是女子,为何还要对同类落井下石?什么叫泡在男人堆里所以难怪和离?你们不接触男人?身上的臭毛病是不是都跟男人学的?”
“云大锤对不起谭将军天下皆知,非得让一个将军跟千百年来的无数女人一样忍气吞声才叫守妇德?”
“谭将军上阵杀敌阻挡戎月军队杀到你们老家,战功凭真刀真枪所获,你们锦衣玉食、安居乐业,太平日子过够了又回过头来骂她,礼义廉耻呢?”
方才那女子一身华丽的刺绣,丹凤眼上挑,十分目中无人:
“这位姑娘,没看见的事不要如此信誓旦旦,她一介女流,在男人成群的战场上能起多大作用?”
“战报虽写得好,但鬼知道她到底是杀了敌人,还是拖了后腿?”
云枝倒吸一口凉气,天真无辜睁大眼睛:
“天呐,原来你不是针对谭将军,而是怀疑朝廷的战报作假?”
“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的意思是……”
“那你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妇人的同伴大概也觉得她失言了,劝道:
“莫要与人争辩口舌,咱们走吧。”
云枝眯眼:“想走?你们是哪家的家眷,竟敢诋毁朝廷,必要押去报官!”
那妇人不顾同伴阻拦,猖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