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玦单手接过,走到外间御书房。
大内总管张庆之已经死于刀下。
传国玉玺静静装在盒子里。
他打开,蘸了印泥,平静的盖向诏书。
一轮大清洗之后,晏丞相当着文武百官宣读了册立诏书。
华承在教习嬷嬷的引领下,走向公主府的主殿。
“公主殿下,节哀。”
赵榷死后,冷宫的庶人孙氏,也就是从前风光无限的梅妃,被一杯鸩酒了断。
如今,陛下卧病不起,生母哥哥去世,赵欣瑶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大婚那晚两人没有圆房,华承让她对外称病,送回了公主府休养。
大桓国礼,公主婚后依旧住公主府,与驸马分居,合帷时才宣驸马入内。
当今陛下为了展现对北骁军那点少得可怜的圣恩,特令赵欣瑶婚后与华承居住在世子府,不必遵循祖制。
而她在新婚的第二天便被送返。
赵欣瑶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你也嫌弃我是不是。”
“并非如此。”
经历了重重打击,赵欣瑶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异常的平静。
“从前母亲和哥哥虽被幽禁,但我至少还有亲人,现在真的只剩我一个了。”
“你之前就看不起我,现在更没有……”
“公主殿下,”华承上前一步:“陛下赐婚,你我无论愿不愿意都只能接受,我不知道殿下是否真的愿意嫁给我。”
“现在少了许多外界的干扰,在下想问公主一句,是想与我相伴一生,还是想别的。”
“如果您想换个活法,太子殿下不会为难一个女子,我可助你离开京城,从此天大地大,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自己的人生。”
赵欣瑶震惊的抬起头:“你……要放我走?”
华承眼睛里有一些她看不懂的 东西。
赵欣瑶赤脚奔向他:“放我走!我要离开京城,我要离开这个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