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不能自由的支配自己的身体,喉咙里发出杂乱不成调的声音。
皇后拔刀护在龙床前,直指赵榷:“逆子,你还我儿子命来!”
然而剑被轻易打落,赵榷看皇后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蝼蚁:
“娘娘,胜败乃兵家常事,用不着不甘心。”
狭长的双眸里是志得意满的沉静:“想不到今生还有再见之日,儿臣也很意外呢。”
陛下艰难发音:“呵……你……”
“您想知道儿臣是怎么来的?国舅爷带我来的啊。”
陛下徒劳的睁大眼睛,尽显愤怒和错愕。
皇后震惊的看向赵榷:“不可能!那是本宫的亲哥哥!”
“哈哈哈,儿臣也很意外啊,窦国舅可是您的左膀右臂,最得心应手的一把刀,可惜啊可惜,方才宫外,可是他亲手斩杀的四皇子。”
皇后崩溃了:“胡说!来人,杀了他!杀了他!”
赵榷嘴角平直,脸上没了笑意:“现在整个皇宫都被我控制,没人能来救你们了。”
陛下目眦欲裂,头从枕头上抬起,却只流下一行涎水。
“啧啧啧,真脏。”
窦国舅绕过帐幔,不敢触碰皇后的目光,慌张擦着脸上的冷汗:“殿下不要拖延时间,恐生变故。”
皇后眼神淬了毒般看向他:“为什么!”
窦国舅目光闪烁,跪在五步开外:“对不起皇后娘娘,但太子一次又一次搜刮我的财产送给北骁军,还阻挠我对北骁军下手,那孩子太直了,他当了皇帝,不会给我好果子吃啊……”
皇后摇着头,觉得这一切当真荒唐可悲到了极点:“那是你的亲外甥啊——”
“可我想要活着,活着!我那么大一家子要养,就靠我一个!”
一母同胞,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每个人都面目全非。
赵榷越过跌倒的皇后,走向龙床上身不由己的男人:“听见了吗?国舅催儿臣送您殡天呢。”
手下的刀横在皇后肩头。
赵榷拿起枕头:“恭送父皇母后。”
忽然,一道声音如惊雷炸开:“三皇子弑君,窦国舅谋逆,拿下。”
声音从龙床后传出,赵榷与窦国舅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