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哀求的少女见状,只得扶起地上的女人,为她擦去脸上的灰和嘴角的血,伤心道:
“姐姐,对不起……”
女人气若游丝,“别哭了。”
有路过的人往两人吐口水:“不要脸!”
“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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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深呼吸,走上前去:
“巧儿。”
吕巧儿身体一僵,缓缓回头,陡然间泪如雨下:
“恩公……”
云枝今日穿着便装,但她连日来满大街吆喝征兵,配合她战场上的机智表现,但凡见过的都对她有印象。
药堂门口的儒雅男子匆匆走过来:“云长官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可是有什么需要?里面请,里面请!”
云枝的视线略过他讨好的脸旁,只看刘二妞与吕巧儿。
刘二妞挣扎着要给她行礼,云枝按住她的肩膀:
“怎么还在鸦城?”
吕巧儿跪着,流泪道:
“姐姐诓我……说好的一同去京城,她将我骗上马车,自己却不肯走。”
眼泪将她脸上的脏冲刷成一条一条:“她将银子全给了我,自己却留下来,她病成这样,留下来怎么活啊,我便不能去了……”
刘二妞眼见已经到了垂危之际,呕出一口血。
吕巧儿连忙扯起衣襟为她擦去,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
几日前还明艳动人的花魁候选,现在与一个乞儿无异。
刘二妞摇头,有些愤怒的拍了下吕巧儿的手:
“让你走……为什么……不听话!”
吕巧儿只是哭,“恩公,大家都是人,凭什么我们捧着银子却不给我姐姐治病?药房欺人太甚啊恩公……”
云枝看向儒雅男子:“你是这里堂主?”
儒雅男子点头,“竟是云长官旧识,不过我们祖上有规矩……”
云枝右手背到身后,已经握起了拳头,皮笑肉不笑的:
“什么规矩?祖师爷教你悬壶济世,你将病患分三六九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