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在二楼,对着中堂大厅。
这么大的动静,吸引了几乎全酒楼的注意。
“云枝?这就是陛下亲封的令仪县主云枝?”
“听说她曾是永安侯府那位的通房……”
“呸呸呸!那些人死的死关的关,世间哪还有永安侯府?”
“啧啧啧,听闻那位曾不惜一掷千金只为买一对称心的镯子,博美人一笑,又曾经为了她不顾成王府的脸面,伤了思怡郡主芳心,如今情郎举家蒙难,她却还有心情在这里大吃大喝……”
大马金刀站在门口的,正是云峥昔日好友,薛家少爷薛涛。
他怒指云枝:“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女子,听见了吗?”
雪桐脸都气绿了,挡在云枝身前:“你们是什么人,敢对我家……”
云枝拉住她,走向薛涛。
薛涛一身酒气,脸颊带着薄红。
他身后还有好几个云峥的旧日好友,皆是一脸义愤的看着她。
云枝轻轻一笑:“诸位是对陛下的裁决有异议吗?”
薛涛陡然变色,可见不是真的喝醉了,支支吾吾起来:“我……我……”
云枝看向他身后目光躲闪的众人:“诸位可曾听闻,正是因为永安侯府倒行逆施,诅咒陛下,才损害国祚,招致京城瘟疫横行?”
“薛公子,孙公子,李公子赵公子,你们是觉得京城死得人还不够?觉得这场瘟疫应该继续蔓延,直至十室九空,最好老百姓都死光了,就剩你们这些躲在高墙背后的贵族自己是吗?”
薛涛气急败坏:“你血口喷人!”
雪桐立马反应过来,上前将云枝护在身后:
“我家县主血口喷人?这位公子,侯府谋逆是我家县主指使的吗?巫蛊证据是我家县主栽赃的吗?你们当大理寺和京兆尹都是过家家闹着玩儿的吗?”
云枝听着不免好笑,因为还真是,但雪桐不管,睁着一双无辜清澈的大眼睛。
“退一万步说,你们就算质疑朝廷的执法机构,难道还质疑陛下吗?我家县主不与侯府同流合污竟是错?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倒了霉,不让我们笑,难道让我们哭!”
薛涛脸红脖子粗:“你……你……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恶仆!”
“哟~这位公子,道理讲不赢就骂人啊?我瞧着你也像是个读书人,家中的老师就这样教吗?”
“噗嗤……”
云枝等人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