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差点被烫到,惊讶的看向二人。
阿角冲她翻了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开。
赵玦柔声致歉:“阿角性情顽劣,云姑娘不要介意,成王府没有再为难你了吧?”
“没有没有,多谢公子转圜说和。”
她闲来无事四处打量,发现今日竟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
整个大堂空空落落,看来财大气粗的二皇子包了场。
她又动了动胳膊。
真是的,早说多好,早知道她就不束胸了,小姐妹们憋得好难受的说。
赵玦随着她的动作看向她的前胸,忽然耳根子一红。
这时,头顶一道闷雷翻滚而过,视线所及,光线都幽暗下来。
大家看向窗外,天际昏昏如夜幕将临。
阿角吊儿啷当坐在窗沿上:“快下雨了。”
云枝忽然想起不久前虞嬷嬷的信,以及佛手预言今年大旱的事。
莫名松了口气,春雨如期而至,至少京城周围不会大旱,那全国旱情就还有救。
凭窗观雨也算一桩美事,谁知只听了两个闷雷,乌云却散了。
云枝和佛手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深重的担忧。
细微的动作没逃过二皇子的眼睛:“云姑娘在想什么?”
云枝学起了佛手,右手掐了个神秘的口诀,“二公子信不信小女略通天文?”
赵玦浅笑一声:“为何不信?”
“嗨,二皇子知道我的本事就好,方才今岁第一次春雷,却只阴了阴天,今年恐有大旱。”
赵玦动作停顿,目光陡然变得认真。
“你之所以囤积粮食,就是因为这个?”
云枝打了个响指,“公子果真明察秋毫。”
赵玦盯着她良久,忽然回头看向阿角。
陛下视北境军为心腹大患,这两年给粮草越来越不干脆,这时候若再来个天灾什么的……
云枝看着两人的眉眼官司,忽然心中大动。
今上不重视这个儿子,已经在整个王朝心知肚明,否则也不会把他送去北境为质。
他回京吊唁祖母却要靠别人才能入城,国舅家的傻儿子敢在他门前喊打喊杀,更有人不惜以整个丰仪县陪葬,也要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