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二皇子您现在能走了吗?既然你有……”
闭目养神的赵玦忽然开口:“此事不宜为外人所知,请云姑娘为我保密。”
事真多。
云枝别开眼,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下。
赵玦道:“委屈姑娘了。”
云枝充耳不闻。
阿角视线在两人中间打转,凑过去问自家老大:“你们之间有什么秘密是连我也不能知道的?”
赵玦冷漠的看他一眼。
阿角识趣的走开。
好在食物药品不再短缺,又有了两个帮手,日子比之前好过了许多。
兴许是松了神的缘故,云枝发起了高烧。
全大和阿角带下来的物资有限,几人将她放在唯一一张粗布垫子上,下面铺了厚厚的干草。
赵玦盯着她酡红的脸颊,对阿角吩咐:“去看看能不能摸条鱼,给她炖点汤喝。”
阿角嘟囔着伸懒腰:“以前咱们行军打仗什么苦没吃过?身子被扎个对穿一样上阵杀敌,就她娇气。”
赵玦抬起头,瞳色墨黑:“如果不是她,你只能来给我收尸。”
阿角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我这就去。”
全大开始用石头打磨炊具。
一日一夜,云枝一直在清醒和糊涂之间徘徊。
一次听到阿角发脾气的抱怨:“这是什么金尊玉贵了不得的身子,老子的药竟然半点作用不起!”
云枝若有力气,肯定会给他一拳。
赵玦支开他,用湿帕子给她擦汗。
云枝气才消了些。
又某次,已经在出谷的路上,太阳高悬。
佛手和丁小走在身侧,她挂在全大背上,听赵榷对赵玦说:
“二哥你还好吗?丰仪县城有流寇作乱,全城皆化为火海,父皇命我前来平叛,想不到你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