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掏出乾坤袋中的飞天锁往上面那个楼梯的拐角处一扔,锁钩稳稳的扎进岩壁。轰天巨响,小黑已经压在“灯笼”上方。千百年的老物,哪里是那么容易死的!呃,不死也受了伤,至少那条水蟒它觉得头有些晕。
小布看着对方头上的凸起,嫉妒的心澎湃起来:压死它!
雪丫丫看着两条巨蟒缠斗,头顶和石壁都在颤动,她有些担忧怕这个鬼地方塌陷。手电光闪过,确认了方向,手电一关,两个灯笼却像鬼片一样飘了过来。雪丫丫烦躁心起,丫在台阶上,手上的作案工具已经戴好,估算了蛇嘴与灯笼的距离,一拉飞天绳,身子像钟摆一样荡起,来回两遍,高落到某块凸起上,扒着那块凸起,雪丫丫对着灯笼猛一挥拳,一声嘶鸣惨叫,丫的,像尖锐的汽车喇叭声。
蛇头后退,雪丫丫于它却像个已经入钻血管的水蛭,不但没被甩下,她还趁机又挥手捣向另一个“灯笼”,这次,水蟒彻底疯了,直接将头撞向石壁。雪丫丫脚下一蹬,向它的后方跳去。水蟒的尾部被小黑缠住,现在眼珠血流不止,烦躁不已,然它怎么都甩不开小布,只得又与小布撕缠起来。
雪丫丫敏捷的避开水蟒的身躯和掉落的石块,单身直入约三百多米,就被前方的美景惊呆了。银河不过如此了,头上是高大的穹顶,上嵌入七颗拳头大的明珠,不懂是不是夜明珠,亮度柔和莹润,不是那么耀眼,但身立其下,有股力量从她的鼻尖、毛孔、手心慢慢湛入,她舒服的闭上眼睛,沉醉其中。不知过了多久,雪丫丫听到小布急切的脑波:雪丫丫!雪丫丫!雪丫丫!
快醒醒!快醒醒!快醒醒!
雪丫丫从那极致的松驰感和安全感中睁开双眼,乾坤袋一掏,熟练的从里头掏出一把机关枪,对着穹顶扫射起来,然并卵,效果并没有。她左右看了看,干脆先越过不管,再向前,最矮的角落处堆了四五十个木头箱子,不少已经烂掉,手电筒扫过,里头亮晶晶的,雪丫丫转头看向奄奄一息的水蟒和疲倦压在水蟒身上的小布,两条吞天大蟒头,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你说的宝贝就是这些?”
小布道:你们不要还债?
“那是国家欠的,又不是我个人欠的!”
雪丫丫不愿自己被道德绑架,但小布只是看着她,雪丫丫想想那些奋力拼搏的老教授、那些废寝忘食的先生们和同事们——好吧,反正这些既不是她个人所有,也不是雪家所有,更不是郞家所有!但她还是全部看了看,挑了一口满是玉石的箱子,金条她有了,小布窝上那些玉石抠下来后,她又拿了块给郞子言。郞子言来信说“是块难得的暖玉”,雪丫丫差点笑死,她袋子里可有好几大块呢!给郞子言的只是巴掌大的一块罢了。
这里的,她不太懂,但上手一摸沁入心脾且心生亲近之意,她抵触的看了眼前方的穹顶,心生厌恶,再摸那些玉石,心意未变。很好,这个私藏!
往回走时,那条水蟒仍然奋力挣扎,雪丫丫挑眉,小布居然让她想办法割掉这条水蟒头上的凸起!
“以什么理由?”
她不能滥杀这种巨型无辜吧?
“要化蛟了,你想再来个水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