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家里平常对自己避之不及的保姆看他实在是可怜,送上来一点退烧药。
他烧的快要神志不清。
吞下退烧药也不见好分毫。
只是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却又异常汹涌。
这种无端的感觉让他仿佛置身痛苦云端,漂浮找不到着力点,空荡荡的。
他强迫自己站起身。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起了雨。
他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到那个平日里两个人碰面的栅栏旁。
含着期冀的目光却在触及到漆黑的别墅时忽的暗淡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院子里的花草已经被割下。
明明昨日还在的。
和往日毫无区别的别墅此刻却显得异常冰凉。
只有几个佣人打着伞,说话声音不加遮掩,“唉,好好的屋子又糟蹋了。”
“诶呦,听说这一家以后说不定就不回国了...”
“真的假的,那这次事情恐怕还挺严重,有钱真好,随随便便都能出国...”
“哈哈哈,你好好剪你的花吧...”
... ...
剩下的话陆鹤凡已经渐渐听不到了。
他的脑海中直盘旋着“出国”,“不会再回来了”这几个字。
天旋地转,他只觉得浑身和心一样冰冷。
不知道为什么,他能看得到雨点落下的样子。
再接着就是眼前一片漆黑。
他被发现是因为院子里的佣人要修剪花草。看到他晕在那里才将人带了回去。
名义上的父亲指尖夹着一根烟,冷嘲热讽,“就你这种怪物还妄想和人家交朋友,死了你那条心吧,那家已经搬走了...”
陆鹤凡没有搭腔。
只是眼眶泛酸。
他执拗的看着窗外那死寂的别墅。
后来他就变得更加孤僻。
却是疯了一般的开始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