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兽人带来的好处绝不止一点。
林娇娇一身神清气爽地躺在铺上绕着海盐川的卷发,欣喜之余还有一丝丝遗憾。
她的长发这些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颜色。
睡着的海盐川整个人都褪去了攻击性的眉眼,成了一片温柔宁静的海。
林娇娇摩挲秋波蓝眉心栩栩如生的红莲:“开了。”
“两片花瓣。”
林娇娇搓搓擦不掉。
嗯……有点想吐点口水,看看能不能擦干净。
没道理呀,怎么她的发色变了,他的就不会消退呢?
难道因为她是二阶兽人?
林娇娇挪挪身体靠近再靠近,亲一下。
没掉。
多亲一会。
热点应该更容易掉。
唇瓣离开眉心的红莲。
林娇娇一下就被人捉住了肩膀。
林娇娇眨巴眨巴眼睛笑得有几分谄媚:“川,你醒了。”
啊咧……她刚没有暴露吧?
“小娇。”
“欸。”
“小娇,我们在一起了。”
“嗯。”
“小娇,你刚才……”
“嗯?我我我就是想亲亲看!能不能……唔。”
所有的解释都被吞入腹中。
大半上午才起铺,仅限于坐起来。
林娇娇嘴巴翘得可以挂油壶了瞪了眼旁边装聋做哑帮她捏腿的人:“都怪你,今天一天都快浪费了。”
锅里咕噜咕噜煮着热水。
洗洗干净。
反正也浪费了半天了。
吃过饭了,两个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就像当初安静平静地绝望,现在她安安静静地幸福着,和喜欢的人虚度光阴,也是一种享受。
林娇娇拿着竹梳子慢慢梳理着蓝色的卷发:“海盐川,我不重吗?”
老是喜欢让她坐他腿上或者尾巴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一串链子,正是他林娇娇给他串的腰链。
她不懂他的奇奇怪怪,但他喜欢,她就愿意去试试,她喜欢,他也愿意去试试。
水下游动的时候,身上一般很少戴着饰品,尤其是带有流苏的,容易勾住,一勾住,珠子就容易散了。
“小娇。”
海盐川握着林娇娇握着梳子的手,微微低头,用挺拔的鼻子蹭蹭林娇娇的手背:“给我做一条没有吊吊的腰链吧。”
“我想下水也戴着。一直戴着。”
林娇娇手背被蹭得有点痒痒的,轻轻梳了一下那挺翘的鼻梁:“那就得看你的表现啰。”
下一秒,屁股下的双腿变成了一条银白色的鱼尾。
“打住!”林娇娇一根手指抵住额头的那朵莲花,滑下来。
“不准变回去!”
海盐川其实一直都知道外界对他的一些好奇,别过脸。
如果是小娇想知道,他愿意。
林娇娇蹲下身,侧脸和前一秒的强势不同,这一秒她诚恳询问:“我现在只想看看你的尾巴,可以吗?”
面对林娇娇清澈无辜求知的眼神,几片鳞片抖抖生生隐了下去。
一向深沉的海神,双层睫毛一眨就掩盖住了略微有些错乱的眼神。
等到再回头时,他的眼神已然变得平静而温柔,是一片寂静的海。
尾鳍好奇怪,以前尾巴只是有一点点红,现在尾鳍直接红了一大半。
林娇娇戳戳。
立刻以她手指戳的地方,尾巴颜色立刻散去变成透明。
尾巴尖还羞涩地拨了一下。
“好神奇。”
跟他的耳鳍一样,可以失色。
林娇娇刚想准备去摸摸在地上扣啊扣的尾鳍。
“小心!”海盐川突然出声阻止。
林娇娇立刻用左手握住蠢蠢欲动的右手。
他的尾鳍非常锋利,在战斗中,通常称作武器给人意想不到的攻击,平时稍微一碰就可以划破皮肉。
“别摸它那边。”
“很容易划伤你。”
海盐川话音刚落地。
他的尾鳍轻轻一抬触碰到林娇娇的手指,又匍匐在地上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煽动着。
没有大脑的命令,它这会不敢了,哎呀呀被强制控制住了。
海盐川皱眉,对于这条不听话的尾巴有些无奈。
以前他们总说人鱼有两个脑袋,头上一个,尾巴一个。
现在,他信了。
林娇娇摊开自己刚刚被触碰的手:“我没有受伤。”
刚才尾巴尖尖轻轻的拂过她的手,一点都不锋利,润润的,甚至还有一点软。
刚才尾巴过来的时候搁了一下手。
她以为尾巴给了她一颗石头。
手心躺着一颗圆溜溜的粉珠。
海盐川无奈:拥有一条会出卖鱼想法的尾巴。
初次示好就被人误会了,吓了一大跳。
林娇娇大着胆子试探摸摸,意外地发现尾鳍很温顺:“好可爱。”
其实,也不全都是软的。
尾鳍只有边缘很小的一部分是软,估计要攻击的时候才会变。
尾鳍也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最后能温顺地贴着林娇娇的手,有时候甚至还会调皮的去触碰一下林娇娇的脸,逗得林娇娇咯咯直笑。
小主,
林娇娇随意摆动着尾鳍,打开合上,都又没关系:“川你的尾巴好好玩。”
嘻嘻,林娇娇想着如果地面比较平,用来扫地一定很棒。
鳞片头发都非常干净,没看到寄生生物之类的。
“你以后换下来的鳞片和头发什么的全都给我留着啊。”
在兽人的世界里,只有足够喜欢对方,才会留下对方的东西。
海盐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