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抬起头警惕地看了蛇男一眼。
他似乎还是一副死不蔫蔫的样子,瘦长的脚板有些发白。
“多吃几次,可以说话。”蛇男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着。
他感觉自己可能真的快要死了。
都出现幻觉了。
脑袋和尾巴都云里雾里,身体飘忽不定跟荡树藤一样,猎物大的是一只都没打到。
林娇娇拿起植物仔细观察,闻了闻。
真薄……荷?
他给她喂薄荷。
林娇娇摸摸鼻子,把薄荷叶子扯下来含在嘴里。
她今天早上怕他突然兽性大发吃掉她,还专门给他加了点毒蘑菇。
罪过罪过。
好人没好报。
下次还加。
蛇兽果然像蛇一样嗅觉味觉都不灵敏。
半夜,林娇娇看到蛇男起来上药,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了:“你这样很难好的。”
“得把腐烂的肉刮掉。”
她以前还以为蛇男不治疗也会痊愈。
看来他们并非强大到恐怖,说不定一个感染,就几粒阿莫西林的事情,他们没有,就死了。
强大又脆弱,生物和环境。
蛇男:“你是巫医?”
林娇娇:“不是。”
素手挥开汗湿的长发,蛇男停下手上的动作:“你帮我刮。”
“我帮你找部落。”
“中。”林娇娇欣然同意,“我第一次没经验,痛着了不许咬人哈。”
“我可不想中毒。”
蛇男倒是平静:“现在找不到巫医,等过几天我还是会死。”
左右不过是赌一把。
“我不咬你。”
作为蟒蛇来说,他拥有罕见的毒牙,只不过毒性不太强。
一次的量还不足以毒死一个同等体型兽人。
他没看到过她的原型,应该不会太大。
林娇娇在山洞里生起了火。
林娇娇掰了一根竹子:“你能用指甲把它划成薄片吗?”
半透明微粉白的指甲如同利刃破开竹子,在林娇娇的指导下削成竹刀。
好适合割蛇肉片片烧烤。
还顺便做了一下竹筒杯。
嘻嘻,万一他死了,她闷蛇肉竹筒饭来吃。
火上咕噜噜煮着热水。
还可以煮蛇肉汤……
锋利的竹刀把腐烂的肉一点一点刮下来,要一层一层直到刮掉脓头,看到红色的血肉。
刮了足足一个小时,把林娇娇差点累成憨狗了。
为了缓解疼痛,林娇娇端来一竹筒水找机会跟蛇男说话:“蛇男,你先喝点水填饱肚子。”
他尿尿真的会用双手吗?
她还指望着靠他找到部落。
蛇男抬头露出清晰的下颌线:“秋波蓝。”
他的名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兽人的思维里还没有姓氏的概念。
伤口很疼,他也急需做点事转移注意力。
秋波蓝?
不是一种颜色吗?
跟他本人的肤色发色倒不是特别像。
或许认知有差异吧。
“林娇娇。”林娇娇摸摸有些发热的脖子,“你的名字很好听。”
接下来又用温开水冲洗伤口。
如果有盐就好了。
蛇男采来的草药用石头砸成糊糊用干草多次交叉连带着树叶捆绑在伤口上。
至于伤筋动骨的地方,林娇娇是没那个本事处理。
蛇男靠自己手劲大,该掰就掰。
经过这么一搞,蛇男浑身跟过了水一样。
林娇娇摸摸脸:“我很奇怪吗?”
不然为什么这么看着她?
独眼女人也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