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说不说脏话了?”
淦德发一手提起人,慢条斯理地问,另一只手握紧,随时抡拳头。
“不……不说了,打死我都不说了!”
挨打的家伙欲哭无泪,他玛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傻佬干仗这么牛逼的?
艹!
难怪帮里其他人都不肯来,只有他傻乎乎地来了,被打得他爸妈都认不出来了。
“不打死你还要说?”
淦德发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字,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真是朽木不可雕,顽石不可琢也!
他那比砂锅还大的拳头,举起了几公分,蓄势待发。
“不打死也不说,别打了,求你别打了,我老豆经常光顾你家生意,老交情了!”
冤大头迫于无奈,抬出了自家老爹。
现在他只希望,老头子说曾经和傻佬老母的初恋是真的,初恋的交情应该够铁了吧?
“你老豆哪个?”
淦德发的拳头挪了点,严肃地问。
“卖鱼连,你老豆经常去我老豆那买鱼的,我们两家是世交!”
冤大头急不可待地攀交情,还把他以前不屑的父母行当说了出来。
淦德发的拳头放了下来,将他甩在地上。
“你叫什么?”
“万福生,淦哥叫我生仔就好。”
生仔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五颜六色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旁边的小弟们,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还有人小声提醒:“生哥,老大让我们来办事的!”
“闭嘴!”
生仔狠狠瞪了眼,他玛的命都快没了,办个吊啊!
还有老大,明知道傻佬那么能打,居然狠心派他来送命,亏他还把自己舍不得吃的雪茄孝敬给老大,却换来了这样的对待。
太寒心了!
以后他的雪茄都攒下来卖钱,半根都不孝敬了。
“生仔!”
淦德发叫了声。
“在呢!”
生仔应得特别快,还微佝着腰,形态举止像极了宫的大太监。
“你在帮里工资多少?”
淦德发打听。
“当马仔还有工资?”
生仔和他的小弟们,都瞪圆了眼睛,他们还是头一回听说当马仔发工资,不都是靠划的地盘圈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