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没有迟疑,“不拖了,安排人现在执行计划。”
谢芝游移不定:“万一失败怎么办?陆宴初要是出事了,陆家一定会刨根究底,查到我们身上了可怎么办?”
“妇人之仁!”白老太斥她。
“几个月前我就安排好了人,守住你们的嘴,这件事就是天衣无缝。”
“新贵崛起,白家已经大不如前了,要不是你们蠢笨没用,何苦让我晚节不终!”
被亲妈当着亲儿子的面骂,白铮颜面无光的拉着谢芝灰溜溜走了。
白予礼掩下神色,也跟着一起出门。
*
陆宴初在西装上套了件黑色大衣,捏着伞柄走向公馆大门。
飘飘悠悠的鹅毛雪花很快就在黑伞上覆了层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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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门槛,左转50米后。
穿着白色长款羽绒服的南烟就在马路对面。
她刚从机场过来,戴着软糯的贝雷帽和围巾。
看见南烟,陆宴初就想笑。
“宝宝抬头。”
声音穿过蓝牙耳机,南烟眼睛弯弯的跟对面那团模糊的身影挥手。
等绿灯亮起,南烟挂了电话。
欢喜的一步一步走向穿了她最喜欢他穿的酒红色衣服的小四爷。
陆宴初把手机塞进口袋里,他已经想到了小兔子待会说的第一句话了。
“我好想……”
就在两人还差几步就要相聚的时候,一辆没开灯的货车直直冲了过来。
南烟那个“你”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大步跑来的人用力一推。
再一瞬,是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跌在地上的南烟睁大眼睛看过去。
货车撞上护栏侧翻了,车上的货物散了一地。
在一片废墟中,陆宴初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南烟浑浑噩噩的跑过去,颤抖的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这么大的动静,路上的司机、停在公馆门口的私人司机、保镖、还有路边听到声音的庄姐和桑桑纷纷赶过来。
这个画面实在太熟悉了。
南烟哭着丢掉手机,她甚至不敢碰眼前毫无生气淌着血的人,颤颤巍巍的开口。
“陆宴初你是不是很疼啊。”
“你别怕,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对不起,我又让你为我受伤了。”
“你一定会没事的,别抛下我好不好?”
陆宴初费力地睁开被血黏住的眼睫,一字一句的开口。
“别哭啊宝宝……”
——
一通电话打进陆宅,打得姑姑措手不及。
为了不让年迈的父母担心,配合着留下几人陪他们后,匆忙赶去医院。
南烟失魂落魄地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身上和双手都沾了陆宴初的血。
耳边是庄姐和桑桑的安慰,可是她听不到。
熠熠的眼睛落了层灰,怔怔望着抢救室的红灯。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传来凌乱脚步声,陆家人带着几个医生过来了。
看见南烟,到预产期的二姐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哗哗流了出来。
“烟烟,你别太担心,四弟会没事的。”
南烟木然的点点下巴。
其他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大伯拦住了,压低声音让他们别打扰南烟。
然后和稳重的几人走到角落,询问保镖肇事司机的情况。
在路上他们已经看过监控了。
保镖低着头:“司机酒驾,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陆二伯怒目切齿道:“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信息,我不信老四一家跟货车就是有孽缘!”
“封锁消息,阿宴受伤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去。”
“给肇事司机醒酒,等阿宴从抢救室出来,我亲自带人去探、望。”
“还有。”大哥面容冷峻,“把你手底下没用的废物全换了。”
“……”
五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