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蔡姐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自从勋爷接手这里以来,我们服务员和包房公主是分开的,勋爷不会强迫我们,最多是勋爷的人没赶得及来,我们会受点欺负,但比起以前被强迫的好多了。”
沈满知站在长廊尽头回头看了一眼。
按理说,勋爷这样的人和金豹的关系只会更加密切,手上都沾着无数血,好似没有什么原则,更没有什么底线。
这样的人,她这些年里见过很多很多。
可他的行为又实在矛盾。
下了楼,沈满知找借口离开了,后厨繁忙,她坐在休息椅上有些走神。
小金总那边无法确定什么时候回寨,当刚刚在皮卡上听两人交谈,他们明早回寨,也就是勋爷确定明天会走。
要跟着勋爷走吗?
那张带有记号的百元大钞兑换零钱给了舞姬一半,借用了一下化妆品,刚刚在楼上勋爷应该没有认出她,跟着勋爷,虽然很冒险,但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法。
混进他们的人中不太可行,她需要定位器。
从市中心通往山寨的路是没有任何线索的,进了寨反而会比较安全,那里仍有原住民,当然寨子里全都是金豹的武装势力范围。
两年前金豹的大本营因围剿被迫迁移,而后再重建,也只能在这一片范围内。有了定位器,进寨后找金豹的大本营就不再是难事。
想好对策之后,沈满知揉了揉眉心,夜已经很深了,她往后门出门,非常熟练地换装,再次出现在街头已经是另一副模样。
短发发套留在了会所里,她只好将头发编成麻花辫垂在一侧,快速朝东边去。
再繁华的市中心,凌晨三点多也是闭门打烊,她到最后甚至是跑起来,钻进了一条巷道里,往里走能看见楼外挂着花花绿绿的灯牌。
游戏机的嘈杂中混着金币的清脆响声,男男女女各自攀附在一起占据各个犄角旮旯,铁梯上挂着洋酒的灯牌,歪歪扭扭地写着夜色两字。
沈满知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她穿过游戏厅、牌桌,几步跨上了楼,灯红酒绿之间,她找到标记九号的小桌边,从兜里摸出剩余的零钱推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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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托着半杯酒正要往嘴里送,垂眼瞥见细碎的零钱有些好笑,“不卖身不卖艺。”
沈满知从指尖弹出一枚硬币落进他酒杯里,发出清脆的响,“买你狗头。”
“啊?”
他抬眸一看,陌生得很,但这行为这语气又确实像一位故人。
于是他收起刚刚不屑的表情,赔笑道,“别开玩笑啊姐,买点什么?”
沈满知伸出两指扣了扣桌面,声音压得很低,“定位器。”
男人了然,收了为数不多的钱带她往里走。
除了定位器,还有一包子弹,离开之前,男人叫住她,“你很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
沈满知收好东西,没应。
他也仿若只是随口一问,便送客了,回身收拾保险箱,嘀咕道,“她要是活着就好了。”
沈满知拉开门时长睫微闪,匆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