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在对她爱搭不理,这一刻又像是故意贴近。
行为太过割裂,沈满知都有些措手不及,而后再次看到这人露出点意味深长又散漫的笑,低沉蛊惑的声音如耳鬓厮磨。
“生日快乐,祝你好运。”
沈满知看着他眉宇间深邃的轮廓,很迷人的眼,摄人心魄。
总感觉那句话不仅仅是祝她好运这么简单。
勋爷放开她,转身朝刚刚喊他的刀疤男走去。
那人看了好几眼沈满知,眼里全是防备和不善,他贴在勋爷身后一起下楼,“勋哥要是感兴趣,我把人带房间里去?”
男人将烟捻灭在过道上的垃圾桶里,眉眼淡漠,“不必了,小金总的人,就不夺人所好了。”
刀疤男这才说到正事,“王老板带过来的那两个沧江的人在外面吃夜宵,其中一个消失快半小时了。”
勋爷挑眉,“哦?”
“说是去买烟了,但是没找到人。最近风声近,我担心外来人更危险,王总那边我让小金总说服了,先送那两人回沧江,这次最好不要扯进第三方的人,万一是派来的卧底,就难办了,况且您也怀疑过是吗?”
男人耐着性子听完,良久没说话,只是抬眸看着他,突然笑了笑,“你做事比我考虑得周全。”
刀疤男面不改色,微微垂目,“勋哥说笑了,是豹爷教导得好。”
他轻哼一声,“那下次回去,就待在豹爷身边吧。”
刀疤男噎住,低下头不再开口。
沈满知在两人拐过廊道时,便毫不犹豫地从另一边走了安全通道。
还是来时的路,只不过这次她动作更快,妆造在经过一楼卫生间时被粗略地洗掉,沿路捡回丢了一路的东西。
长发被盘圈套在假发里,外套长裤重新穿回身上,将耳钉取下放进兜里,其他的累赘全都丢在了后巷无人问津的角落。
烟雾缭绕的烧烤摊边,沈满知将兜里的一整盒未拆封的香烟扔给黄毛。
“怎么这么慢。”
虽是抱怨,但也喜滋滋地将烟揣进兜里,紧接着道,“刚有人来问你去哪儿了,应该是金豹的人。”
沈满知在原来的位置坐下,烧烤才上来没多久,黄毛也没怎么动。
她往四周看了看,哨岗减少了很多,估计是去找她的。
“是怕我跑了给他们添麻烦。”
黄毛不甚在意,“他们做贼心虚,自然是啥都怕。”
沈满知笑了笑,细腰抵在矮凳子靠背上往后靠去,视线掠过黄毛肩头,游过街道,落在对面的会所门口。
气质淡漠的男人和他那贴上打手站在一块,正往这边看来。
她唇角缓缓勾起,提起桌上的酒吧重新倒满,和黄毛碰了碰,“怕是好事。”
怕才会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