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若是……”
秦宴风长睫轻颤,缠绵悱恻地亲吻她的唇,让沈满知掩在口中的话都难以说出。
被欺负地狠了,身体陷入云端,有片刻的窒息,沈满知被他十指紧扣的手张开又收紧,在他手背上留下抓痕。
沈满知半张脸都埋进床单里,小声地叫他名字。
秦宴风凑上去亲吻她的下颚,流连至嘴角缠绵。
沈满知被他翻过身仰躺着,喘息间她微微睁眼看着他。
发丝连带着视线潮湿得不行,黏在她脸上每一寸,明明眼底浓重的情欲深得不像话,却又停下来一遍遍耐心地哄着她。
细看才发现,他神志沉沦之下是更清醒的爱怜与占有,微垂的眼角凉薄又偏执,虔诚地吻过她鼻尖,眼睛。
像什么呢?
像是好不容易紧攥在手里的蝴蝶,最终还是要放任其自由的不舍、不得已,只能在沉沦与清醒之间反复徘徊,短暂地拥有她。
沈满知心口发烫,颤抖的手捧住他侧脸,仰头亲上去,“很喜欢我吗?”
秦宴风喉结滚动,闭着眼追逐她,掐住她的腰呢喃。
“我爱你。”
一句话重千斤,压得她溃不成军。
最后秦宴风抱着她进了浴室,洗完澡简单擦拭,沈满知已经沉睡过去。
他坐在床边低头注视她良久,将她脸侧的长发别向耳后,调高了室内温度,悄无声息地带上门离开房间。
只只窝在猫爬架上揣着手,见主人出来,寻着亮跳到秦宴风脚边,蹭来蹭去。
小主,
沙发上的手机被拾起,秦宴风倚靠在岛台边喝水,拨了个电话出去,“路段监控录像拿到了吗?”
“拿到了老板,夫人的人比我们晚来一步,他们不知道老警当年录像取了证……”
这通话连线了近半个小时。
秦宴风指尖轻捻,手背碰上只只的长毛,“嗯,做得谨慎些,回来挨个儿查人吧。”
“是。”
这边挂断,杯中的水也已经见底。
秦宴风偏眸看向被撸得舒服的只只,脑海里是沈满知将脸埋进只只肚子的画面。
凌晨四点,他揉着太阳穴往书房走,拨通了境外电话,低沉的语气重听不出多余的疲惫之意,流利的法语腔调渐渐淹没在门内。
沈满知是被热醒的,一双手臂将她紧紧圈住,她甚至不用转头,就能想象出秦宴风下巴抵在她颈窝将她从背后环抱的姿势。
她闭上眼眯了会儿,在他怀里转了身。
秦宴风圈着她腰身的手紧了紧,眼皮微掀,看见她在又闭上眼,亲了亲她额头。
沈满知思绪慢慢清醒,目光细细描摹过他的五官,落在长睫遮盖下的眼睛。
那双温柔的桃花眼,动情时像是被困住的野兽,将她欺负到哽咽又俯身温柔舔舐着哄她。
秦宴风做了个梦,梦到沈满知与他温存一晚后,就不见了踪迹。
他惊醒过来,环抱的姿势下意识地收紧,只抱到一阵虚空。
梦里太过真实,他猛地睁开眼,呼吸从肺部蔓延至鼻息,有些溺水的窒息感。
坐起身摸了摸身边的位置,一片冰凉。
不是做梦啊。
秋日的阳光跳跃在白色窗幔上,偌大的主卧里除了他沉到底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房门许是没关紧,随风徐徐推开,秦宴风抬眼看去,只只竖着尾巴走进来,黏糊糊地叫,应该是饿了。
他刚掀开被子,一抹粉色倩影摇曳着出现倚靠在门边。
他瞳孔微缩,撑在身侧的手蓦地收紧。
很少见她化全妆,勾人的眉眼下有一颗很小的痣,抹着细闪在灯光下魅惑诱人。
一袭浅粉色挂脖长裙,在颈后系成蝴蝶结,流苏耳坠、项链,手腕缠着几串水晶,无名指的粉钻婚戒尤为漂亮。
秦宴风喉结轻轻滚动,若真要形容......
面若桃花笑如靥,眼含秋水眉似柳。
他握拳收紧,语气平淡,“你要出门?”
沈满知微微偏头,盈盈一笑。
“和你约会啊,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