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末从小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冷声道,“我带你去三楼看看。”
沈满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跟着京末到三楼,十来个穿着清凉的长腿美女往某个包间整齐有序的进去。
她还有心思调侃两句,靠着栏杆嗤笑两声,“谁这么有兴致?”
京末带她上前要推开门。
沈满知还没来得及阻止,就感受到包房里投过来十几道视线。
年轻有钱的富家少爷身边几乎都挨着漂亮美人。
京末看着和美人擦肩而过笑得荡漾的男人走过来,瞥开了视线。
沈满知站在门外,眼眸微眯,财阀少爷啊。
“哟,嫂子?”
卫松的黑色衬衫领口不知何时开得更大了,满身的痞气。
京末轻蔑地笑了笑,“纯男人局?”
卫松走近,朝她俯身笑得肆意,“你也想玩?”
她对着沈满知朝里面微微抬头,示意她进去。
沈满知没什么兴趣,转身要走。
周觅正对门口,看到来人,“嚯”地站起身来,迎出来,“嫂子来了?”
他出来了,沈满知才看到坐在包房最里侧的秦宴风。
孤身坐在角落,身边没其他女人,原本低着头夹着烟的手正抖落烟灰的男人许是听到周觅大嗓门的声音,抬眼看去,穿过一片昏暗的空间,和门口的沈满知对上视线。
周觅有眼力劲儿的招呼刚刚进来的那群女人出去,包间瞬间空了一大半。
“嫂子你终于来了,你看看你家那位,”周觅朝她指着角落的人,抬手遮在嘴边凑近她,“玩牌呢,把把输,真喝多了。”
沈满知没说话,也没移开视线,秦宴风也直勾勾地看着她。
卫松不嫌事大,坐回去继续出牌,嘴边叼着烟,甩出一张小牌,下家顺利接住走完,秦宴风作为地主又输了。
“两瓶了啊,不能欠账了,快喝。”
秦宴风灭了烟蒂,接过卫松递过来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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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觅好人做到底,借着酒劲儿把人往里推了推,“再喝就真出事了。”
被迫站到牌桌前,沈满知眉心微蹙,俯身撑着玻璃桌面拿过秦宴风手里的酒,捡起桌上的起瓶器撬开,冷静道,“我来吧。”
周围一阵欢呼,卫松懒懒地靠着沙发,朝几步远处的京末偏偏头,眉宇间全是得意,向她宣告自己的“胜利”。
心照不宣的秘密。
京末抿唇,走过去靠在墙边,看着沈满知走到秦宴风那边,拿出干净的玻璃杯倒酒,喝掉两瓶原本惩罚男人的酒。
她想起中午秦宴风从楼兰阁给她点的脆皮乳鸽。
女人动作间行云流水,满身的松弛感,“继续。”
秦宴风拿过来一个抱枕放在旁边看着她,那眼神里的意思是让她坐下。
沈满知侧着身垂眼回视,喝醉的秦宴风她还没见过,过分安静,也过分冷清,只是黏在她身上的视线实在算不上清白。
她坐下,轻轻松松赢了两把牌,挑了支度数适中的给柏卿,度数最高的给了卫松。
然后撑着下颚回头,看着那双眼底泛着红的男人,轻声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秦宴风搁在腿上的手,指尖无意识地轻点,频率稳定,他眼神不变,但很炽热,让沈满知都感觉到很不对劲。
他嘴唇蠕动了两下。
沈满知没听到,往后靠去,偏眸,“什么?”
秦宴风也偏过头,望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低沉磁性的声音摩挲着她的耳膜。
“好看。”
沈满知勾唇轻笑,“喝醉了?”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没有。”
喝醉了,沈满知纯心逗他,漫不经心地拾起自己的牌,“哪里好看?”
“眼睛,鼻子,”秦宴风的视线顺着说的地方慢慢下移,落到那张微弯的红唇上,“还有这里。”
沈满知整理牌面的手顿住,唇角被一根手指轻轻摩挲着。
一旁传来“噫”的起哄声,沈满知合上牌,要挪开他的手,腰间被手臂圈住,收紧,下一秒就坐在了秦宴风怀里。
秦宴风托着她的头凑到她耳边,用酒浸润过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想亲。”
沈满知被他圈在怀里,包间的灯光是不太明亮的氛围灯,为两人多增添了几分暧昧感,周围传出戏谑打趣的声音。
她抵在他胸口的手轻点,“不可以。”
秦宴风抬眸只看着她,温柔回应,“好。”
沈满知愣了一下,懒懒一笑,喝醉后的秦宴风可比正常时的他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