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行出十里左右,此时已日近正午,路上早已再无其他行人车马,两边的树林越发高大茂密起来。
“知了……知了……”
“吱扭……”
车轴转动的吱扭声纷纷止住,头车还未停稳,一个白影便从车上跳下。
连锋脚刚落地,便冲路边一座凉亭抱拳深施一礼:
“弟子连锋拜见师叔。”
程羽向那座木行气息浓郁的凉亭看去,只见一个青衣老校尉紧闭双眼正在里面打坐。
这凉亭正好位于大五行阵的东方,凉亭正是五行阵中的木行阵眼所在。
青衣老校尉听到连锋声音,一边维持着法阵阵眼,一边微微扭头向车队一侧转去。
老校尉第一眼便瞧出头车不对劲,当即两道微不可见的青光从其双眼眼缝中溢出。
盯着头车瞧了好一会儿后,方才一辆接一辆向后看下去,待将车队从头到尾全看一遍后,青衣老校尉方才微微点头轻声言道:
“去吧。”
“是!”
连锋再次深施一礼后,不敢再上车,只随着头车步行。
‘程兄,方才那青衣老校尉,瞧着颇为眼熟。’
程羽向嘉菲传音说道。
能不眼熟吗,这位维持着大五行阵水行阵眼的青衣老校尉,正是当时在乾元州渡口之时,护卫那位晋王殿下的木卫司老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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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我说当他审视我时,那股神识灵力似曾相识。’
‘……’
此时车队已行到大五行阵内,程羽在车顶维持着结界的同时,也在凝神戒备着,所幸并未有何异常。
坐在车头的郑太监见连锋并未再上车,顿时无奈轻叹口气,让车夫略停一停,也从车上爬下来,跟着连锋一同向前步行。
车队很快转弯走上一条岔路,前面忽然就开阔起来,再不远处的前方,一座宏大庄院矗立于岔路尽头。
放眼望去,满眼郁郁葱葱的绿林丛中,透出一片片红砖绿瓦。
郑太监忽然打起精神,挺直腰板向前快走几步,领着整个车队行至一座朱红色大门跟前,被两队金甲武士拦住后,掏出怀中的金字令牌。
金甲武士中,领队的一位参将模样的当先出列,但郑太监并未将金牌递过去,只给参将看几眼确认,又将来此目的告知之后,便眼看着那位参将转身向旁边侧门而去。
参将进去后,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还未出来,郑太监与连锋都并未焦急之色,皆是恭敬垂手立等。
程羽维持着结界悄悄飞至高处枝头,向别苑里张望,发现这园子大的离谱,整个园子从程羽脚下一路铺开,直到京城背后的西山山脚,比之内城的豫王府邸要大出两倍不止。
与之相反的是,园子里高大建筑并没有豫王府里多,最高的是一前一后两个戏台楼子,其余多为一些低矮的亭台楼阁。
整体布局也并不似王府那般前院与后宫被一道宫墙分隔开来。
在园子最远处的西山山脚下,还围有一大片开阔草地,隐约可见有一排马厩,旁边各有一座座大小高低不一的笼舍,想必里面除了养马之外,还圈有其他动物,只因相隔甚远,听不到那边动静。
而程羽之前所见的缥缈紫气,便是来自此处。
但整座别苑内,并未感受到丝毫那枚骰子的气息。
“吱呀!”
一阵刺耳的门枢转动声响,大门前垂手而立的郑太监与连锋纷纷向偏门看来。
连锋还好,只那郑太监看到门内出来之人,明显一愣,而后满脸堆笑地急忙跑上几步深深作一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