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一切罪与罚都只能由华国人评判、执行。”周文成的声音并不大,却掷地有声:“而不是由西蒙家族的人干涉。”
没人会忽视周文成这句话的重量。
因为周文成出面足以代表华国官方的言论。
他外交官的名头在国际上十分出名,知情的人戏说他是‘铁齿铜牙’。
不知情的常常觉得他是个双面人。
平时看着似水似风淡泊名利,什么都不求。可一旦涉及到华国的利益,他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似火似金、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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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成代表国家出面的次数比高位上的领导都多。
这也是西蒙家族会把周文成喊来的原因,因为他有一定的决定权。
因为他们认为周文成是最懂得西蒙家族在整个漂亮国、乃至全球的地位和影响力的。
维克托脸上的冷笑褪去:“我可以认为华国这是在挑战西蒙家族的权威吗?别忘了,上一批机械还是我们西蒙家族施舍给华国的。当年正是因为有西蒙家族在,你们才有机会了解机械的变动。今天你要为了他们得罪西蒙家族,那这次展销会上,你们……”
“首先,华国并没有挑战什么权威,只是摆事实讲道理。其次……”
周文成面带浅笑、不怒自威:“何为施舍?华国向来没得到过所谓施舍。华国向来都是钱账两清的交易。这一点或许苏联比你们更为清楚。”
漂亮国和苏联的冷战还在进行中,目前漂亮国可并没有站在上风。
得了华国高额还账的苏联气焰高涨,攻势不断,以至于现在漂亮国对外策略都只能被迫防守。
而维克托西蒙口中的施舍就是放话让国际上的人都不要支援华国,从而单方面将他们工厂的残次品、废弃品都以高出市场价或者原价售卖给华国。
当时的华国没有任何技术援助,又深知落后会挨打,于是只能想尽所有力所能及的方法尽快发展。
在今日看来的屈辱,却是当时唯一的出路。
那时只能将屈辱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钱花了,面子也没有了。
在国际上,华国购买破烂的事还常常会被编成冷笑话拿出来反复对华国的外交官们讥讽、嘲笑。
那时候他们常说:华人那群毫无基础的笨蛋想靠着一堆破烂搞科研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样的困境,维持了许多年。
华国一直在缓慢的向前,只是过程太漫长了,漫长到像是熬不过的冬天。
直到红市的到来,冰雪才融化,被冻到麻木、无助的人们才放开手脚舒展身体奋发起斗志。因为春天来了。
因为华国的春天来了。
华国人并不笨,华国人只是学不起,只是没机会学。所以一步慢、步步难。
现在不同了。
周文成深吸一口气,面色不变:“西蒙家族若有不满,倒不如让我来简单了解一下那块骨头为何不是落在其他人的脑袋上,而是维克托先生的脑袋上。”
说完周文成眼神安抚的看向苏淼淼:“小……”
“小同志。”周文成眼里荡漾着似水般温和清润的笑意:“你能具体说说当时发生什么了吗?”
苏淼淼点头,穿着大棉袄的她从宽松的袖口里掏出了包裹严实的物件。
苏淼淼将布料漏出一小节,道:“他要送我的玫瑰里下了迷药。那味道跟乡下拍花子的坏人差不多。还有……”
“他出言不逊在先。新华国成立后没有奴隶,人人平等。可他却说我是猎物、要挖了我的眼睛。”
面色严峻了不少的周文成看向苏淼淼。
小丫头满眼无辜、清透的凤眸里片刻间盈满了水光:“我当时一害怕,手里的骨头就飞了。”
苏淼淼声音故意放低,显得柔柔弱弱的:“骨头向往自由,难道是骨头的错吗。”
听到这样脑洞新奇的歪理,周文成嘴角还没翘起又强制性按下。
没等他开口,听完翻译的维克托就出言打断,他言辞威胁:“周文成先生,希望你看清楚,我的伤是在你们华国伤的,若是闹到大使馆里,你们……”
周文成接过苏淼淼手里包裹的玫瑰:“飞来横祸罢了,运气不好不能怪骨头。只是,维克托先生你们携带了可疑药物并试图对我国同志进行伤害的事却是真实的。”
“胡说。”维克托指着好好站在这里的苏淼淼道:“她受伤了吗?”
“她没有。”没等维克托继续挣扎,周文成便道:“可上一周失踪的女孩们,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