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同大队的人还敢帮拍花子偷孩子吗?
苏淼淼没说话,左手禁锢着牛婶子的双手,右手插进牛婶子的裤子,在内侧的口袋里掏啊掏啊。
零零散散的票子被她抠了出来,随意的撒在地上。
目测有好几张十块的大票子,加起来将近一百多块钱呢。
旁人挣一年也挣不到的钱,就这么洒在了地上!
牛婶子恨恨的瞪大了眼,疯狂的扭着肥硕的身体想往地上扑:“这都是俺的钱!你凭啥掏出来!”
苏大林看到这彻底黑下了脸:“说!再不说实话老子就报警把你送去公安局!”
“凭啥!”
牛婶子一听到‘公安局’三个字就被吓破了胆,声音看似尖锐却不复底气。
看到牛婶子心虚了,苏大林哪里还会有顾虑:“就凭你这崭新的钱说不出来路!”
牛婶子目光闪烁道:“这是俺家攒的血汗钱……”
“你家攒的血汗钱能装你身上?”苏大林质问着。
因为以他对老牛家的了解,这钱绝不可能会落在她这个当儿媳妇的口袋里。
一块两块还勉强有可能。
但这可是一百多块!
放在谁家都不可能装在身上四处晃悠。
牛婶子心虚的反驳道 :“装俺身上咋啦!俺要拿钱去办事的……”
“办啥事能给你这么多钱?”
“我可还记得,上个月老牛还把你打的下不来床,你哭着求着让我做主!”
“咋的,才半个月功夫,老牛就舍得给你这么多钱让你去办事?”
苏大林冷着脸将钱捡起来数了数:“那我这就去喊你男人和老婆婆来,问问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牛婶子被这话吓得一哆嗦,这是她准备贴补娘家的私房钱,所以压根没跟家里那群人说。
要是他们知道自个藏了这么多钱准备带去贴补娘家……
估计会被老牛和他那个黑心肝的娘给活活打死。
“别、别去!”
牛婶子脸色来回变幻,活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耗子,胆都快被吓破了。
因为她知道,犯了错,旁人不一定会弄死她。但牛家人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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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怕能打死野猪的苏淼淼、
不怕有权力的生产大队长苏大林。
她只怕自己的婆婆和丈夫,甚至是她那个年纪轻轻就游手好闲的混混儿子……
因为他们是真的会把人往死里打。
想到被打到下不来床的疼……没一会,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轻的牛婶子就什么都交代了。
她说前阵子有个跛着脚却打扮的光鲜亮丽的老太婆哭诉自己生了个狠心的女儿,不让她来见自个多年没见过的外孙外孙女……
所以就花大钱让牛婶子踩点帮忙找机会和外孙外孙女碰个面。
从一开始的几块钱见一次面,到后面的十块钱传个信……
就这样,抱着有便宜不占是蠢蛋的牛婶子给他们报信、踩点,时不时闲聊的告诉他们大队那几个娃的消息。
当然牛婶子没说,她每天都在跟那跛脚老太太咒骂老苏家怎么不绝种!
可牛婶子不知道的事,对方能找上她就说明对苏家苏家庄生产大队的情况是有所了解的。
整个苏家庄生产大队也只有被排挤、孤立,且还没有去过老苏家搬家宴的人当中要属牛家的牛婶子跟老苏家的关系最不对付、相看相厌。
所以对方是打定主意,知道牛婶子为了看老苏家的笑话会守口如瓶、宁死不说。
可对方不知道的是这个能被他们骗的团团转的牛婶子,本身就不是个能沉得住气、耐得住性子一心闷声发财的‘聪明’人。
她得了大好处,转头又发现自己的仇家出了事。
双喜临门之下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等风头过去?
她恨不得把眼珠子都寄存在老苏家,看他们家破人亡。
说完,牛婶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诉道:“俺只是同情那个跛脚老太太疼外孙外孙女的心,俺有啥错?”
“再说了,那跛脚老太太每回找的都是打小没了娘的苏草根和苏小花。俺哪知道老苏家的孩子会丢啊!”
她原先的确不知道对方打的是偷孩子的主意。可现在……她明显是知道了以后才忍不住守在村口来看好戏的。
只不过现在东窗事发,为了保命她才哭嚎装无辜。
苏淼淼懒得去拆穿她的拙劣演技,满脑子都在想那个跛脚的老太太是谁?
如果是拍花子的,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指名找草根和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