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
苏淼淼生出了好奇心。
甘盛明也不卖关子,直接压低声音道:“军工厂啊,他们那最穷……最缺东西,来者不拒。”但穷归穷,只要被他们看上的东西,他们也肯豁出脸皮去找上头人折腾,软磨硬泡。
这一点,有文化的人恐怕还干不了,指定得是这帮子大老粗才豁得出去。
两人聊得正好,远远的就听见有个嗓门响亮的像是在军号的家伙两手背在身后往这里来了:“老伙计,今个咱们再来杀两盘!”
甘盛明歪头小声解释:“是个臭棋篓子,在战场上能打能杀的,可在棋场上就不行。”
“说啥呢,让我也听听!”
“没啥!”甘盛明趿拉着自个编的凉拖鞋,站起身,一站起来手里蒲扇扇风扇的更猛了:“大热天的你咋还有空往我这跑?”
“咦?”
那人弯下腰,背着身后的双手放下,其中一只手里还拎着个小茶壶,嘴里还不停的在念叨着:“眼熟,太眼熟了!”
齐老爷子靠近后,围着苏淼淼转了一圈,恍然大悟:“这不那个、那个杀猪小将吗!”
苏淼淼:“?”我就这么一个称号了是不?是不是这辈子都跟野猪拴一块了?
“你们俩认识啊?”齐老爷子好奇的看了两眼:“老周家的安安还想着等放假了去苏家庄找你玩呢,说要跟你学咋打野猪的。”
苏淼淼但淡笑不语,毕竟她都不配拥有姓名。
甘盛明主动接过话:“你这个老首长大上午的不去工厂里头视察、跑我这废品收购站来干嘛?”
日头这么大,身体又不咋好,要说光是为了下棋理由就有点牵强了。
齐老头子摸了摸鼻子,看到有小辈在,一副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都是熟人,有啥不好意思的。”甘盛明自信开口:“这可是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