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传来茑萝仙子的嗓音:“师姐,你还是老样子。输了便输了,输在我手上又不丢脸。”
茑萝仙子话音未落,仙众已在漫天狂沙中看见二人身影,随后看到冥火金尊一行四人及常朝云。寒掌冰姑欲援助花禅婆,却叫玉衡道长拦住,道:“你元神才将复原,身子虚弱,哪有能耐应付那些魔头?”
“可是师父……”寒掌冰姑一言未毕,玉衡道长已飞蹿而出,丢一句“你只护好自己,我来襄助花禅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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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栖霞谷中阵法各有干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成了四不像。有的阵法威力更甚,有的阵法却大不如前。好比这蚀骨流沙阵,流沙之势不减,蚀骨之威却几近于无,要禁制东海法门更是无从谈起,只是流沙频化虫豸,倒有几分阴狠的毒性。总之各阵填在谷中,彼此融合冲撞,栖霞谷往日的安宁早没了影。
谷中天翻地覆,谷外自有震动,更别提怪声凄厉,由谷中传出,又似狂风啸林,又似妇孺悲泣。顾乘风同左仪听得此声,钻入栖霞谷,才将现身便为周遭异象惊得目瞪口呆。漫天飞鼠尖叫狂欢,头背蹿着鲜血,翻腾如焰。细看去,那些飞鼠竟无眼无牙,脑袋模糊一片,身子由内脏拼凑,肝胆脾肠悬在身侧,左摇右荡,好不快活。顾乘风以掌力打向两只攻袭而来的飞鼠,不料一只飞鼠变做鹳鸟,一只则碎作肉泥,触地之前化做一群血红的苍蝇。
这时,顾乘风听双阳高呼一声“顾兄弟,这些东西有毒,切莫伤它们”。
顾乘风问道:“栖霞谷怎会变成这般景象?”
双阳三两语道尽前因后果,顾乘风同左仪相视一看,说:“莫非是那花禅婆婆出尔反尔,不愿救玄牝真人?”
左仪避开一只飞鼠,道:“此事实在古怪。我们还是找到花禅婆婆和天枢道长他们,真相自然水落石出了。”
顾乘风、左仪这便同双阳等人一道飞在栖霞谷高处,寻觅花禅婆的踪迹。飞出半盏茶的功夫,左仪忽然发现不远处漂来一块玄冰,冰中人影依稀可辨。左仪正要运气劈开那玄冰,顾乘风道:“当心冰中有毒。”一面言语一面化出鸠尤神剑,左手行三清指诀,右手行剑指诀,捋出一抹银辉,推着鸠尤神剑刺开玄冰。冰中人影即刻坠落,幸得鸠尤神剑托起,这才免于死伤。
顾乘风一众飞近些,见那人是孙笛,伤得不轻,左仪直问他:“斗月星君,你怎会伤成这样?”
顾乘风也问:“花禅婆婆不是答应我,不会对你……”
孙笛苦笑道:“花禅婆行事诡异,连谷中跟她百年的弟子尚捉摸不透,她答应的话,你又如何信得?那日你们离开栖霞谷,她就将我冰封于归墟幻壁。幻壁中有三十六室一百零八幅冰莹壁画,每幅壁画皆以幻境化之。一旦封于壁画,便为幻境折磨,生不如死。她把我封在二十一室鹿苑迎春一画中,倒算得手下留情了。”
左仪喃喃自语:“鹿苑迎春?”
孙笛道:“一入此画,周遭绿野如海,雄鹿便淹在绿海之中,以鸣声伤人经脉。只是寻常法门但以声响伤人,只要封堵听宫、听会、天容、翳风诸穴,法门再要攻人经脉便难了。可是归墟幻壁内的法门却依奇门术数之律,多有变通。一旦你双耳诸穴尽封,那绿海中的雄鹿便生出双翅飞上半空,鹿鸣声化作寒云,冻得人刺痛不止。要抵御那寒云的攻袭,则需以血魄炼化焰气护体。那幻境中可藏身匿迹的地方不多,若非绿海之外有巨石成林,石林中又有深潭石洞,说不定我早已油尽灯枯了。”
“难怪你血魄溃空,仙根亦有折损之兆。想不到花禅婆如此言而无信。”顾乘风道,“你可知道常姑娘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