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燕飞道:“你们有所不知。风儿前些日子下山,兴许跟醉仙姑那位弟子在一处。若那妖女有了麻烦,我担心风儿会不会也身陷囹圄。”
许燕飞说着话,谷中那些妖怪突然齐刷刷飞身而起,又以鱼跃之势栽入密林,没了踪影。仙众落入林间,玉衡道长和许燕飞各炼一排荧火,照亮周遭。大家四下张望,目力所及无不是老枝古藤、腐叶盘根。树干绿苔密布,湿气腾腾,虫鸣飘在四方,透着霉味,反衬出林中死寂。
许燕飞道:“这地方好生邪门。方才那些妖怪竟会凭空消失,连妖气也嗅不出来了。”
玉衡道长说:“我们四下看看,兴许有什么机关。”
众道在这林中搜了片刻,还是两个玄鹤宫册外弟子眼尖心细,看到山脚岩壁上的缝隙,马上通报玉衡、天璇二道。大家即刻聚拢。玉衡道长担心这岩缝内有险,吩咐三名玄鹤宫弟子守在外头,余下人等则化在游龙剑、十方晷和逍遥旗中钻入岩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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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深入谷中,众道便听得谷中声响如雷。几乎同时,玉衡道长的十方晷红光忽闪,几乎要从他掌心跃出,玉衡道长眉心也略有感应,他不由得心头一震。天璇道长低声问:“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玉衡道长喃喃道:“实在奇怪,莫非义之在这附近?”
他话音才落,已身在栖霞谷中。众道飞脱法器,现出真身,只见一片花海之上,方才入谷的二十余邪魔正与寒掌冰姑、独眼白龙及花禅婆婆八个婢女斗法。
花禅婆婆原栖在高处一丛芍药花上,众道甫一现身,她立即遁影飞行,落在众道跟前的花丛上,冷笑道:“今日真是稀客如云呵。”
许燕飞上前道:“这位仙姝看起来该是我等前辈,我们不请自来的确冒昧,还望仙姝谅解。”
“你这说辞好生可笑。冠我以前辈,便指望我原谅你们擅闯我栖霞谷之罪?我可不吃这套。”花禅婆婆说着话,跃下花丛,“你是什么人,还不报上名来?”
许燕飞、赤眉药仙和玉衡道长各报家门,天璇道长才报过自己俗名,花禅婆婆便道:“多年不见,你不说我竟想不起来。你师父原是苍霞老人,他死后你才改拜济航真人,是不是?”
天璇道长吃了一惊,问道:“前辈怎对我如此了解?”
花禅婆婆并不答他,只问:“我这栖霞谷隐蔽非常,你们几个是如何找到入口的?”
许燕飞道:“其实我们只是见这些闯谷的妖孽形迹可疑,以为他们是要前去昆仑山,于白泽观不利,遂一路跟踪。后来又听这群妖孽说,什么郡主被困,晚辈猜测,他们口中这位郡主多半是醉仙姑门徒常朝云,法号擎羊子的。我乃长白山重明观四代弟子,前些日子,观中师侄下山,欲答谢擎羊子救命之恩,所以……”
花禅婆婆道:“真是咄咄怪事,魔界中人竟会搭救仙山正室。你这几位师侄,可是一男三女?”
“正是。”许燕飞喜形于色,道,“不知他们可在前辈这儿?”
花禅婆婆笑道:“我原是好意留他们在谷中作客,哪知他们不识抬举,竟想不辞而别。不过说起来,也怪我看走了眼,竟收留了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花禅婆婆说着话,右臂轻挥,化出一只金钟,只朝半空抛去,孙笛、顾乘风、左仪、柳浊清、沐秋桑、常朝云便从那金钟翻滚而出。许燕飞正要去扶左仪,却叫一股电火弹开,左仪也痛得叫出声来,忙打坐调息方才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