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燕飞见状,对重明观弟子道:“大家当心!”
顾乘风笑道:“师叔,他们二人不会伤到大伙的。”
左仪道:“师兄有所不知。白泽观些许弟子似乎中了什么蛊毒,心神错乱。师叔是怕……”
张松年道:“左师妹不必担心。丁掌门和李冬寻的尸虫已为我师父驱出体外了。况且为护二人心脉,我师父早将二人封定。”
许燕飞听得天枢道长一番解释,叹道:“幸好我们只将那些弟子禁制在丹房内,未断他们仙根。否则……”
天枢道长说:“那上官龙阴狠非常,竟以这种尸虫残害同门。可惜当日我们都三华溃空,竟叫他跑了。”
柳浊清道:“不知那上官龙会逃往何处呢?”
顾乘风道:“付千钧手上既然有丹砂九尸虫,我猜上官龙与他定是盟友。”
许燕飞道:“这便怪了,我听说付千钧和上官龙曾为死敌,怎么现在又……?”
天枢道长捋须道:“这些小人皆是利来利往,这倒没什么可稀奇的。”说到此处,他骤然想起纳在自己发簪中的窦虎,取下发簪,以剑指诀将其引出。
窦虎才将现身,抬眼看看众人,跪在天枢道长跟前,道:“师伯,我不过受人指使。你素来宽仁大度,我千错万错,不该意志不坚,受上官龙摆布。请师伯救我一命,我定知恩图报,纵然为牛为马,也……”
天枢道长蔑笑道:“你身为仙山正室,如此贪生怕死,像什么样子?再说你是昆仑山白泽观的人,我们现在既然身在昆仑,便该由你掌门师祖给你断罪,我如何救得了你?”
天枢道长言语之间,右手行三山指诀,左手以剑指诀封右臂诸穴,便自右手劳宫穴泻出一抹银辉。那银辉飞抵丁贤梓、李冬寻二人,登时敷遍其周身。丁贤梓双目微睁,扫过众人,目光定在窦虎身上,行三清指诀,射出一道玄光,正中窦虎脊梁。
窦虎负痛惨叫,直唤“师祖饶命”。丁贤梓喘着粗气,道:“你这叛徒,竟有脸求饶。”
许燕飞上前一步道:“丁掌门,我看你三华大损,还是不要再动元气为好。”
天枢道长附和道:“丁师叔为此等败类再伤仙体,实在不值当。”
丁贤梓看看身旁面若死灰的李冬寻,问天枢道长:“长青,冬寻伤势如何?你且实话实说。”
天枢道长答:“她受尸虫侵脑,施法大开大合,三华挥霍无度,已损及仙根了。”
丁贤梓闭目长叹,问:“宋渠呢?他可还好?”
许燕飞面有难色,道:“宋渠同三十余众弟子都在丹房内。他们身中虫毒,我修为不足,无法替他们祛除尸虫,只好以阵法禁制他们。宋渠的情形我也不必隐瞒了,他是被我打伤的。当时他以全力施展灵隐神功,急攻左仪。眼看左仪破防在即,我便拿风雷神珠打了他任督二脉诸多要穴。他因全力施法,任督二脉正血魄充盈,被我这么一伤,登时三华大乱。昨夜我去丹房探视,他已须发花白,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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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仪上前道:“师叔是为了救我才出手重伤宋师兄的。掌门要怪便怪我吧。”
丁贤梓摇头道:“燕飞,你的阴阳一线风雷子火候尚浅。你不用逍遥旗对付渠儿,只以风雷神珠打他大穴,已经手下留情了。”言及此,他不禁低吟一声:“我早算出渠儿今年有大劫,原以为伤他的是邪魔外道,不曾想,害他的竟是上官龙和韩中直那个畜生。”
想到韩中直,丁贤梓一时间青筋暴起,问许燕飞:“韩中直呢?”
许燕飞道:“韩中直和他一帮同党现被关在后山,我看……”
“此等猪狗不如之辈,你便该灭他形神。”丁贤梓看看蜷缩一团、瑟瑟发抖的窦虎,说,“既然你留了他性命,也好,有件事我正好让他们二人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