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听见李嬷嬷这么说,不可置信道:“嬷嬷怎么如此说,若不是嬷嬷的吩咐,奴婢怎么敢在院子里埋这劳什子药渣,是嬷嬷与奴婢说的,让奴婢不要声张,这事做好了,等姨娘生下小少爷,就抬奴婢做一等丫鬟。”
李嬷嬷猛的瞪向香兰,眼睛气的通红,厉声道:“你这贱婢!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些,既然你说我不让你声张,怎么此刻倒是什么话都说了?”
李嬷嬷被香兰气的肝疼,从前怎么不知道这贱婢如此能说会道,谎话简直张口就来。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奴婢便是瞒着又有什么用,更何况侯爷和老夫人都在,奴婢自然是不敢有一句假话的。”香兰梗着脖子。
楚慕倾抬眼瞧着这个丫鬟,此刻和刚刚胆怯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难怪敢做出同有家世的护卫私通这等事。
老夫人被她俩吵的脑子疼,吼道:“都给我闭嘴!再吵就都拖出去打十个板子,看谁先受不住说真话。”
李嬷嬷和香兰立马垂下头,都不敢再说,这十个板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楚长松一直坐在旁边不曾说话,只有先前攀扯到容淑慧的时候看了她一会儿,之后便一直垂着眼,眼中晦暗不明。
楚慕倾眸光扫过他,这种内宅之事,自然有老夫人处理,楚长松不会随意打断老夫人行事,但是事情查出来之后,如何处置,其实还是看楚长松。
老夫人看见这两人闭嘴,偏头朝着刘嬷嬷吩咐了几句,刘嬷嬷点点头,带着丫鬟婆子出去了。
刘嬷嬷出去不久,问冬就带着王大夫来了,王大夫进来之后先是朝着楚长松和老夫人行了礼。
老夫人瞧见王大夫,语气缓和了一些,道:“王大夫不必多礼,你瞧瞧这纸包里是什么粉末。”
那纸包刘嬷嬷出去之前就放在了桌上,老夫人说完,问冬就将纸包拿起递给了王大夫,王大夫打开纸包之后,瞧了瞧,又闻了闻,然后重新包好,温声道:“老夫人,这里面是夹竹桃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