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景国,月姜便起了水土不服的反应。
不仅精神不好,还浑身长满了红疹,最后在景宫中休养了许久才见好。
景砚就怕处理不及时,月姜水土不服加重,还要再长满身红疹受苦。
他舀了一勺吹拂几口递去,不容拒绝:“姜儿,忘记你会长疹子了吗,快乖乖喝几口,若能缓些不适便会少受些罪。”
月姜盯着景砚递来的汤药,听着他劝慰的话,头昏脑胀,胸闷气短间还真有些印象。
她好像用起疹子骗过景砚。
还不是那时刚认识,他不贴心,现在倒是贴心了,唠唠叨叨的。
月姜屏气敛息,就着景砚递来的勺子饮了口黑乎乎的药汁,一口裹在舌尖,还未用极快的速度咽下。
苦涩的滋味霎时蔓延整个口腔,苦意婉转进脾胃,久久不散。
月姜奇了怪了,从前她也怕苦没错 ,有时为了达到某些目的,她还不惜专门喝些苦药折腾自己。
现在倒越发不敢碰了,尝不得苦。
月姜喝下了第一口,景砚便觉好喂多了,他乘胜追击再递去一勺:“来,再喝一口便给姜儿吃颗蜜饯。”
月姜口中苦味经久不散,一勺是喝,一碗也是喝,她哪里受得了一勺勺“凌迟,”的苦,要过景砚手里的碗,在准备一口闷前提醒道。
“清水和蜜饯备好。”
景砚还未反应过来,就看月姜捧起碗咕噜咕噜喝了起来,他哭笑不得。
待月姜换了三口气喝完,景砚赶紧递去清水, 蜜饯,让月姜解苦。
等喝药的头疼事过去,景砚好笑打趣:“看来姜儿是个宁痛快死,不愿吃苦生的性子,好志气。”
月姜:“……”
她意有所指:“你就打趣我吧,你看我遇见生死关头,我求生还是求死,哼!”
景砚笑容慢慢落下,听起来怪怪的。
但他并未懂月姜其实用了揶揄的话,指的也是初遇景砚那次。
在景砚这里,他却联想到月姜经历的心酸,立刻就没有了调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