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好笑:“太子妃这些年没少亏待我,给了我很多赏赐,都是奔着姐妹情来的。”
“我骗你,你骗我,互相扯平,怎么还能要你的钱财,”她目光不单纯地投向容英,饶有风情地逗弄。
“不能容郎是对我有了真感情,怕我离开你活不好,舍不得我吃苦吧。”
容英翕张着嘴唇。
弦歌快语一步:“我还有一个妹妹在月国,打算投奔她,你时间不等人,我也惦记亲人。”
“签了和离书,大家各奔东西无牵无挂。”
她将和离书往容英的面前推了推。
容英看着和离书上的簪花小楷,眸色变了变了,最后深深看了弦歌一眼,利索地执笔签下。
容英签完,弦歌拿过他手中的笔将自己的名字也写在旁边,一式两份。
等二人的字迹干后,弦歌分给自己一份,容英一份。
她走前叮咛:“万事别抱死志,小心点,好歹夫妻一场,等你大功告成,让我听听是何仇何怨折磨你半生。”
容英声音闷闷道:“好。”
弦歌没再多耽搁,回到自己住处简单收拾了几样衣服离去。
就在她走远后,景砚跟容英也骑马朝玉国方向走。
景砚眺望弦歌远去的马车,他叹息:“其实你不一定非让弦歌走,我也不能看着你真死在玉国。”
容英默默目送着弦歌,想通了点事,良久他收回眼神,惆怅道。
“从前只想那个人死,我付上性命也无妨,现在觉得不值,他死,我凭什么要赔命。”
“但人生无常,我不确定拼上性命能否得偿所愿,但只要能比那人多喘上一息气,我就赢了。”
“殿下,不要为我的性命太过担忧,我会记得尽量保全自己。”
说着,他脸上出现愧疚,对景砚抱歉道:“褚煊这个弟弟我也就在辰齐战场上见过几面,没有仔细接触过。”
“但那时他完全不是本来性子,而是装成了褚翊,他打太子妃的主意威胁您,怎么都不算对,我替他向您道歉。”
“若褚翊救不出太子妃,我保证一定会亲自将太子妃全须全尾的交给殿下。”
景砚想到月姜心中就自责不已,本以为可以将她从安国妥善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