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煦摆摆手让回禀的人退下,他回身继续欣赏自己这最令人得意的儿子。
月姜在听完城难不足为惧后,她全身心地注视着景砚的身影,双目随他在城中游走。
月姜不知道景砚是怎么在缺粮的情况下回来的,最担心他会不会又添新伤,不过实在太远,她看了半天也看不清。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慢慢过去,城中逐渐没了作乱的叛军,景砚的将士都在清理战场,扑灭大火。
又过了半个时辰,晨光熹微,连屋中躲藏的百姓都慢慢地探出了脑袋。
景砚让将士集合,不知又说了些什么,那些将士骑马向城外奔去。
在人散了大半后,景砚带着剩下数百人缓缓转身调头奔向皇宫。
正是太阳升起的时候,一群人笼着层淡淡的光晕,由远及近前行,景砚尤为显眼,月姜这回再不怕找不见他。
倒是两年多不见,虽然脏了些,发丝凌乱的散在前额,下巴上有许多乌青的胡茬子没时间打理。
先前完好的冠上,金簪不知何时没了,长长的青丝半束脑后,她却觉得景砚的眼神愈发坚毅。
慢慢地,月姜更能看清景砚身上的血迹斑斑,可能是他的,也可能不是他的,却说不定也有他的。
月姜心里骤然生起丝丝疼意,她稀切景砚只是轻伤而已。
不知是不是她太过担心景砚,注意力总从他满身的血迹,不由自主的陷入他过去两年的征战中,那时可能受过的伤更多。
直到月姜再回神俯视过去,居然与景砚对视了个正着,他已至城门下,仰头对着自己笑。
景砚的笑浅浅而过,虽快,月姜揪着的心稍稍安宁许多。
下一刻景砚的声音在城下响起,是他朝景怀煦汇报一夜战况。
“父皇,闯进城的叛军已全部诛灭,城外叛军儿臣令五万虎翼军全部控制住了,等父皇发落。”
“虎翼军?”景怀煦诧异:“太子,你带走的玄甲军呢,怎么调动了岳州的虎翼军。”
景砚解释:“儿臣的粮草让景碌勾结安承焕烧了,大军被迫逗留了辰齐边界两个月。”
“后来儿臣筹到粮,顾忌景碌已走两个月,带二十多万大军实在行不动太快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