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一点不意外这个问题,弦歌既然奔着东宫来的,想要轻而易举地进东宫,她肯定要通过自己帮助。
可是凭什么,明知道月国不敢将宝压自己一个人身上,拿弦歌跟着自己制衡作为保障,她为何还要乖乖听话。
月姜辛辛苦苦从被劫的安国太子妃,安稳到了景国,让他们送出来的太子妃没有失去价值,月国该偷着笑。
她凭什么要主动将景砚分给别人。
“不成,月国从来没有这个先例,咱们天生被他们豢养的目的不就是送人的吗,送出去后死活不管,却要维系月国与诸国的关系。”
“失了自己的价值时,无异于献出自己的性命,你觉得我是活腻了?”
弦歌认为月姜说的十分有理,赞同地点点头,她再次退一步,认真问。
“那我可以自己想法子进东宫,成为殿下的人吗?”
月姜轻飘飘笑着,欲让她知难而退:“也不成,我不开心,殿下会心疼的。”
“看来太子妃将殿下拿捏的很好,”弦歌陷入悲伤,苦中作乐地自怜:“这不成,那不成,我的价值就没了,可我也没活够啊!”
“我月国有亲人,没完成任务,我回去没法交代,亲人也会倒霉的。”
月姜:“别哄我,就算你有亲人,也应是幼时被亲人卖出去的,他们兴许早不记得你的模样了,你扪心自问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弦歌悲伤的模样一瞬消失,她笑叹:“太子妃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岂不是死路一条。”
月姜不言语, 别人死与自己死之间还是拎得清的。
弦歌见月姜没有动容,就知自己该拿诚意了,她实话道。
“皇上让我来是帮太子妃固宠,一同为月国的平安出力,初始目的是想让我成为殿下的人。”
“不过我在程家住了几个月,程家想送女子进东宫的心还未停。”
“那个程郡主心中惦记殿下的紧,太子妃,若不允许我染指殿下,能让我追随太子妃吗?”
月姜眼里划过一丝微疑:“追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