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英一同在跟前,看着景砚手中含苞待放的桃花,若有所思,静默了一两息后,他问商钰。
“太子妃光让你送株桃花吗,没再说什么话,亦或者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商钰抬起手又挠脑袋,认真回忆太子妃说的话,实在摸不到重点,只管将清晨发生的事说一遍。
“我今天要出来采药,正好碰见太子妃出东宫,她见了我立马喊住了,折了一株桃花让我送给殿下。”
“还催我抓紧,说等桃花开了,太子妃就不负责了。”
“至于这两天发生的事,”商钰倏地抬头:“昨天我隐约见到程郡主满脸憋屈地从东宫跑出去,这算吗?”
“今天出宫还听说程太后病了,不仅请了太医还请了方士。”
容英瞬间恍然大悟,一双精明地双目中尽是了然,对着景砚拿着的那株桃花啧啧道。
“哦,原来是殿下不在东宫时,有桃花开了进去,太子妃折了一次,今天怕是又想开。”
“程太后请了方士不得了,方士一张嘴,什么天机福祸都来了。”
咔嚓!
容英话没说完,景砚手中的桃枝就被他轻轻一弯拇指,给折断了。
“越来越猖狂了!”
“孤先回宫一趟,”不娶不纳两宫太后任何一个侄孙女,是景砚自来的坚持。
有了月姜后,他还以为两宫太后会有所改变,谁知仍想见缝插针送人进来。
他倒要亲自回去看看,程太后到底有何说法。
“殿下莫慌,”容英拦住景砚,不赞同景砚轻易过去大动干戈。
“您此刻在营中,贸贸然回去直奔后宫,为了阻止程太后一出戏,很简单,但事后谁都知道是太子妃找您通风报信做主了。”
“要考虑太子妃的处境,便不能亲自回去。”
“孤不回去,不是更由程太后施为了?”
景砚在意月姜,但容英提醒的也对,那边还毫无动静,他就风风火火的跑回去,会令月姜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