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身姿挺拔,面色严谨端的一丝不苟,他从身后宦侍手中接过一只盒子。
月姜入眼一瞧,发现是景硕昨日送的香囊,她交代过青稞连盒子一块烧了,居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景砚手中。
昨日充的漠不在意,倒是敢当面替她完璧归赵!
一旁景砚的话还在徐徐道来,对景硕的敲打之意极为明了。
“这香囊本是二弟一番好心,但孤闻着不习惯,随便扔了二弟也不知道,兴许连累的二弟下次又给孤与姜儿送了新的来。”
说到这里,景砚故意顿了顿,景硕眉间有些僵硬,他今日拦住月姜便是探她心意。
若是她欲迎还拒便有往来的机会,景砚是怎么知道他想借此常送的。
景硕与景砚长相不同,景砚随叶皇后,相貌舒展大气,骨子里散发的从容淡然很难湮灭,让人看之安心。
景硕偏向亲母程贵妃,眉眼微挑,眸子比程贵妃狭长精致的丹凤眼,还要张扬三分,透着几分狂妄。
景砚不去计较景硕的细微变化,话语还在继续:“孤于心不忍,再三考虑之下觉得还是当面还给二弟的好,省得白白让二弟做无用功。”
盒子递去的那一刻,景硕抬手接来,带着抱歉。
“皇兄客气了,是二弟没探清皇兄与嫂嫂的喜好,送礼也未送到心坎上,皇兄还肯回头指教,二弟羞愧。”
拿回东西,景硕讶异向来冷淡的皇兄怎会这般防备,只是一点点不起眼的小香囊,至于让他动干戈亲自还吗。
他再不着痕迹扫了眼月姜,见一张芙蓉娇媚的美人面,连多一分的眼神都不给他。
景硕想不通,这些年自己的表妹程素云,还有郑太后那边的郑玉彤自入宫。
谁不知两宫太后都想把她们往东宫送,一个孤高矜傲,一个娇媚温婉,还不足以让景砚满足吗?
偏偏景砚这些年不为所动,但凡他有一点想法,早两三年前就将她二人收房了。
俨然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头,冷硬如铁的气息都在军营腌入味了。
月国富庶,有些奇技淫巧的手段不足为奇,景硕不由得想,既是他刚送完香囊还没有两日,景砚便亲自送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