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亦或者,要妾走

叶嬷嬷与青稞没有想到景砚会去而又返,且回来后似乎醉意消了大半,但人更冷了。

俩人被禁止近身伺候,双双对屋内的月姜投去不放心的眼神。

“嬷嬷,殿下怎么了啊,跟平常这般不一样?”青稞看着已经猛推门进殿的人,想不通。

叶嬷嬷哪里知道,只好安慰青稞也安慰自己:“男人吗,成亲前和成亲后都是不一样的,望太子妃应付的过来就成。”

这边景砚已经进了殿内,殿内更冷寂,他借着留来起夜的烛火,以及几根长燃的龙凤烛,摸索着朝床榻走去。

不防还没走到床边,本以为早睡的人,骤然在自己床上,在自己眼前坐了起来。

月姜有了动静,今晚的月光似乎都活了过来,一刹那间,月光隔着窗倾洒进来,仿佛给周围镀上一片银光,也将周围点亮了几分。

景砚看清卸了红妆的月姜,青丝如瀑,面容没了胭脂渲染,比寻常清丽不少。

一袭正红牡丹寝衣娇艳似火,本该有浓艳的炽热,却因薄薄如水的月光笼罩,让这绚烂的颜色难得稍显温婉。

一如月姜水润润地桃花眼,若是在平常,里面总无时无刻尽显温柔含情,被她盯上一眼就有深陷其中的危险。

而此刻景砚只能在月姜的眼中,望见整个人神色茫茫然,困倦怠,语气里还微有沙哑地吃惊。

“殿下,你怎么回来了?”

“这里是孤的寝殿,今晚是孤的大喜之夜,姜儿是孤的太子妃,孤不回来能去哪?”

景砚说一句话向前走两步,待话说完,已经来到了脚踏跟前,受脚下阻碍,他不再继续往前,只安静、无声地盯着月姜。

近了前,他发现月姜的眼圈周围泛红,脸颊湿漉漉地,委屈之色显而易见。

“怎么又哭了?”

“妾以为,殿下不会回来了,”月姜话音微弱,脑袋不自觉垂到一旁。

景砚嗓音带着无奈:“孤说了,让你等会孤,你却早安置了,还怪孤不回来吗?”

明明就没想着等他,这会竟全变成了他的不是,但这泪又像哭了许久不似作假,景砚有些伤脑筋。

若今晚他真不回来,月姜这些泪岂不是白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