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她瞥见了一旁的食盒,当即皱起眉头仰面担心:“殿下回来这么早,是不是还未用膳啊?”
“未曾,”景砚轻轻摇头。
月姜心血来潮,立马端出食盒中的粥来,搅拌了几下送去景砚面前:“殿下,把粥喝了吧!”
“这粥?”景砚看着眼熟,像外面布施的。
月姜莞尔:“这粥是妾给田农的孩子布施,有个孩子关心妾硬是不要,想把自己的一份粥给妾。”
“妾哪舍得拂了孩子的一番好意,就留下了一碗,又另给了那孩子一碗。”
说起这事,景砚心中就无限惆怅,这些年真正用不起粥饭的是他们。
他还不如月姜,至少月姜敢面对百姓食不起粥饭的日子,景砚还未有能力给他们家家户户立起有余粮的保证,哪配食孩子送来的粥。
月姜瞧见了景砚眼底的愧意,她可不是要让景砚陷入自伤:“殿下,还要妾喂你不成。”
她自顾自舀来一勺送去景砚唇边,景砚无法拒绝吃了一口。
月姜笑问:“殿下,好喝吗?”
“嗯,田农们亲手种出来的,十分香甜,孤自己来,”月姜又舀了一勺过来,景砚已弱冠年华,不习惯人喂。
可是手才伸过去,月姜就把自己的手躲到了一旁,宛如一定要自己亲自来才好。
“妾来,殿下驾马一早晨,手早该酸了,歇歇就好。”
月姜说着,一勺再次送到了景砚跟前,景砚虽觉这举动怪异,但难得有一种温馨之意。
他目光上移月姜眉眼,更见她神情专注温柔,连垂落两旁的青丝都难掩她的恬静华贵。
景砚蓦然想到刚才看见的场景,关怀道:“头发可被拽掉了?”
月姜喂粥忙的认真,冷不丁听景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故意卖起关子。
“妾若今日被打的没了花容月貌,殿下还待妾好吗?”
“姜儿认为孤待你,就是看中你的美貌,”景砚反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