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景砚抬头望去,就能看见一件妃色料子,质地软绵、锦缎滑腻,绣着盛开海棠的亵衣展现在眼前。
说不清是不是景砚错觉的缘故,他光是看了一眼,还能闻到昨晚那股又幽又浓的味道,有些让人酥骨的头晕目眩。
景砚不自然地别过脸去,仍装淡然:“收好了,别随意往外扔了。”
月姜这才端的如梦初醒般,忙将手中的亵衣揉握成团,慌慌忙忙地塞进盒中重新盖上。
她脸颊羞的嫣红,眼里充满无措,转头往四周环视了一眼。
景砚来后,月姜就将殿中人叫去了门外,此刻无人,她坐立不安地继续解释。
“殿下,昨日妾忘记自己怎么回来的了,一睡睡到了今日,身上的东西都是青稞和叶嬷嬷给妾打理的,妾少了哪样属实不知。”
“好像……好像是妾昨日太热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受,就胡乱在身上扯了一把,将这,”月姜眼神下移到盒子上,声音弱如蚊蚁。
“扯了下来。”
景砚轻咳一声,缓解周遭的不自然,尽量用平淡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