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英在另一辆马车中观战,听此传话,他急走到景砚跟前,建议。
“殿下,无需跟亡命之徒计较,不如咱们带着月姜公主先走。”
景砚凝着前方滚滚黄烟,眸中沉着,静默许久,直到月姜轻扯他的衣袖,夹着虚怕唤了他一声殿下,景砚才无声一笑。
“姜儿这一日跟孤形影不离,受的惊吓却接二连三,怕是日后都不敢跟孤出来了,孤给姜儿压压惊吧!”
由于见了安承焕,月姜也没做什么不利于景砚的事,容英对她心结已然放下。
他饱含意味地瞄了月姜一眼,调侃:“殿下也会做讨人欢心的事了。”
月姜听见这话,睨了容英一眼,这人跟她在客栈里见的感觉不一样了。
客栈里他疏冷,眼睛犹如能窥人心思,这会对她的态度很温和。
景砚取出马车内小心收放的弓箭,拿着弓再取了一支箭走出车厢内,他站在辕座前拉弓瞄准前方的浩浩黄烟,寻觅着闪动在里面的楚路身影。
回应着容英方才的话:“安承焕敢不惜派楚路过来劫杀,他就没想着让这一行人回去,你也说了他们是来送死。”
“孤可不愿像安承焕一样罔顾人命,他们都是陪孤浴血奋战的将士,眼下未到万不得已,孤就有弃他们之心,孤如何做他们的储君,值得他们信任。”
终于,景砚对准了楚路的后背,他嗖的一声放弦,箭矢带着比之前金簪还锐利的威势,强劲地朝楚路飞去。
这一箭正从他后背没入心脏,让楚路刚挥起的刀刃咚地落地。
他踉跄两步,带着被鲜血浸透的身子,用最后的力气转过身看向射杀他的人。
可惜,他杀红了眼,目之所及哪都血红一片,无法看清到底是谁,就已支撑不住卸力地倒下。
楚路死了,仅剩的几十安国人群龙无首,有些不想死太惨的抹脖而死,有些往安国方向逃命。
景砚对这群穷寇没有兴趣,命令:“救治伤兵,重新上路。”
原地休整了半日,一切整装待发后,徒留一地黄烟掩埋的尸体。
……
行了数日的路,景砚又带着月姜回了平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