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记着了。”
魏镜点点头,对外头道
“卫迁、宿界还不进来见过两位姑娘。”
两位青年应声走了进来,对祁姝小兰行礼道
“属下见过二位姑娘。”
祁姝对着二人,羞涩应
“二位无须多礼,日后劳烦二位了。”
“姑娘客气,您以后有什么吩咐叫我们一声便成,我等时刻候备着。”
……
魏镜目送几人离开,揉了揉颞颥,骗人这样的戏码,可真不是好演的。
他看一眼窗外,外头天色阴沉,像是会下雨。他微一凝神,唤了于飞进来。
“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郭仪昨夜和近卫军搜了一晚上,今早单独会见了陛下,问审改到了酉正。”
“酉正,”
魏镜皱眉思量,于飞道
“这正好方便我们行事了。”
……
日暮时分,忠勇侯府内
“侯爷,酉时到了。”
郭仪在房内应了一声,对徐达道
“到时进了府衙,三司讯问,你便照此答复即可,其余皆作不知。”
“小人谨记。”
徐达低声应。
今日闻儆元一案在京都衙门复审,三司会审,郭仪和徐达作为与此案关系密切人物,皆需接受讯问,郭仪掐着时间,和徐达复对了昨晚的供述,这会儿听到仆从报时,理了理袍服,道
“走吧。”
郭仪为首,徐达跟在他身后,往后是两列持兵械身形高大魁梧的兵卫。一行人出了正门,穿行主街道,往京都府衙门而去。
在他们身后,几双眼睛密切关注着,街角一客栈内。
“爷,他们出发了。”
于飞悄无声息进入房内,将情况告诉魏镜道。
魏镜从包裹里取出面纱戴上后,冷声
“准备会合。”
“是”
冬日的夜来的比以往早些,再加上今日天阴,光线昏沉,此刻才至酉时,街边屋舍陆续有人上了灯。
郭仪昂首阔步,带着徐达和自己的亲卫招摇过市,好像生怕人不知他们是要去府衙接受讯问似的。
魏镜和于飞等人埋伏在巷角,见得郭仪这般形容魏镜不免皱眉,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郭仪不对劲,无论是讯问的时间还是他目前的这番表现,好像是故意做给什么人看一样。
“来了。”
于飞提醒道,魏镜凛神,当下也由不得他多想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扬手示意,候在屋顶的黑衣人见得他的手势,早已拉满的弓此刻手一松,数支飞箭破空而出,直冲郭仪那行人去。
郭仪闻声,抬刀格挡,口中喝
“有刺客!小心!”
他说罢拉着徐达往身后退,魏镜见状,沉声
“走,救徐达。”
数名黑衣人提剑自他身后闪出皆朝着郭仪而去。而郭仪带来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当即举起长枪迎击。
两拨人便在这暮色里打斗起来,适才还有三两行人的街上此刻冷冷清清,家家关门闭户,生怕惹祸上身,街道只闻得兵刃撞击以及打斗发出的低喝声。
郭仪一边带着徐达防守,一边往巷子退去,还时不时要挡住三三两两的飞箭,攻击他的两个黑衣人武力不低,他一心几用,难免左支右绌,正当一个分神当口,不知又从哪飞来一个黑衣人,停在他身后,趁他不备,一把从他手里抢过徐达。
郭仪有些震惊,回头飞快瞥了眼,徐达整个人好像吓傻了,那黑衣人逮着他也不见他反抗,任由人带着他飞上屋顶。
郭仪不禁想到昨晚的事,这徐达还敢否认不知道这群人的来路,怕是早就勾结一气了。
郭仪低咒一声,用力抬了下刀,格开与他纠缠的两人,提气跟上屋顶。
于飞没想到这样情况下郭仪竟能脱身,他挟着徐达一面跑一面喝
“拦住他!”
弓弩手闻言纷纷将箭瞄准了郭仪,就在他们准备发箭时,街中阵阵马蹄声响起,烟尘在暮色里翻滚,片刻乌泱泱的人马自街心疾驰而来,领头的是近卫军统领,高询。
魏镜躲在暗处,见状,暗道不妙,不由吹了轻哨,命令
“撤!”
黑衣人闻言纷纷退出打斗,而那边郭仪对徐达两人穷追不舍,于飞负重而行又对上郭仪这样强壮的武将,一时有些吃力,就在他快要被追上时,郭仪身后一人追了上来,一把长剑架在他脖子上,那人阴冷道
“奉劝阁下止步,否则——”
那剑往下压了一分,郭仪不得不放弃追赶,他立在房顶上,背对那人,冷声
“你是什么人?劫走徐达是何意?”
那人没有回答,看着于飞带了徐达逃向他们约定会合的方向,过了会儿他抬腿,就着挟持的姿势,往郭仪膝窝踹去,郭仪猝不及防,跪了下去,手撑着瓦片才不至摔倒滚落,身后人收了剑朝他们撤退处而去。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