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把魏镜的话转达给了闻昭,闻昭并未多想,自己看了会儿账目便睡了,谁知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祁姝慌里慌张叫了起来,闻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王妃,不好了,王爷他也病了,刚刚于侍卫过来说王爷起了高热,让您过去看一下,他正叫人请大夫去。”
闻昭愣怔了片刻,而后惊呼一声,鞋也没穿下了床,径直就要往门外走,祁姝赶忙叫住她,边取了她的外袍边道
“我的姑娘哟,就是急咱也不是这么个急法,您先收拾齐整了再过去,自己还没好干净呢,别王爷病着,一会儿您又受了凉。”
祁姝絮絮叨叨,拿了衣物给她披上,又把她拉到床边,蹲下为她套鞋。闻昭听完她那番话,忽然有所悟道
“哎呀都怪我,乌鸦嘴!知道会传人,前晚还——”
祁姝帮她穿好了鞋让她站起为她整理衣衫,闻言一面系着腰带一面疑惑问
“前晚怎么了?”
闻昭脸一红摇摇头见收拾差不多,抬腿往门边去,记起什么又回头吩咐
“祁姝,你去叫厨房熬点粥,要清淡的,哦,还有,烧些热水一起送到书房。”
……
闻昭到了北堂,此时天色还是黑蒙一片,深秋的清晨已有七八分寒意,书房内外都点着灯,廊道通明。守卫见了她纷纷行礼,闻昭顾不得回应,穿过庭院径直走进房内。
于飞正用湿汗巾为魏镜降温,听到动静抬头,见是闻昭,起身行礼道
“王妃,您来了。”
闻昭微点头,快步走到魏镜身边,见他躺在一张不大的床榻上,身上盖了张薄被,额上垫着湿汗巾,双目紧闭,烛光下,面容泛着病态的潮红。
她不觉鼻头发酸,拧了眉,怪罪道
“这么冷的天怎么还盖这样的薄被?”
难怪会生病。
于飞低头
“属下知罪。”
闻昭只是这么一说并没有真的怪他,吸了下鼻子,她俯身替魏镜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手轻抚上他的脸庞。
果真烫的很。
她对于飞道
“你去我那让祁姝抱番厚褥子来,顺便问下,大夫多久能到?”
“属下已让人到最近的病坊去叫了,应该快了。”
闻昭应了声,想到什么又问
“宫里那边——”
于飞本来准备遵照她的吩咐去通传祁姝,闻声顿住脚步,答
“属下已派人去告假了,您不用担心。”